八月,是天齿国各家族选拔人才的月份,各地的学子都赶往颖金都,在那里他们将经历一次大考,也是改变他们命运的一次大考。
“唉-最近城里怎么变热闹了,以前是没这么多人的。”
“傻呀你,现在是什么日子,马上要会试了,那些人不得赶快的来啊,那可是鲤鱼跃龙门的龙门唉。”
“噢,是这样啊,那这几天那些商贩不得赚翻了吗。”
“那可不,我听说啊那管住宿的酒铺价格都翻了几翻。”
“你在说什么鬼话,往年也有会试,那往年的价格怎么没翻。”
“往年是往年,今年人多。”
“错了,错了,是因为大改革。”一坐在墙角听他们说闲话的老人急忙插话。
“管他呢,我得屯些货去卖。”
“我也去”几人有了主意就去办,四散到人群里很快就没影了。
段惊棠坐在沿街食铺的小木桌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木桌,裹着菜叶的水从檐上流落,连成一条水链,水溅湿了段惊棠的衣摆。
“楼上是谁啊,怎么往楼下倒水,还淋到人了。”说话的是段惊棠对面的一个男生,名叫吴忠,是和她一起入颖金都参加会试的。
“别起冲突——茶还是不错的,尝尝。”段惊棠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流到脚下的水洼。
“快到会试了,自毁前程的事,我可不干。对了,棠姐,颖金都五大家,你要去哪一家参加会试。”
“白家。”段惊棠缓缓摇着茶想,白令应该会在白家,得快点找她会和。
“客官,面来了。”店小二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放到桌上。吴忠拿着醋瓶往面里倒醋。
“吸溜……白家啊,那我和你一起去,多个照应,而且我大表哥好像也在白家任职。”
段惊棠点了点头,颖金都长街富丽繁华,连延伸出的小街道也热闹非凡,特别是会试这些天,大都是连深夜都有声音,灯火更是停不下来。
段惊棠这几天睡的一点儿也不好,卧蚕下一抺黑印,脸也很苍白,看起来十分阴郁。
“棠姐,你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吴忠一脸担忧的说,他这几日,一上床就睡的如死猪一般,完全没想到失眠的问题。
“没事。”段惊棠摆摆手说。她现在想尽快到白家好好睡一觉。
沿着东南街道走,不久就出现一道长矮墙,墙面上交错的攀着一些开的艳丽的藤花,离的远些抬头望,就能看到精美的亭台楼阁。
“乖乖,白家可真是恢宏壮阔啊!”吴忠感叹道,长这么大,他从未见过这么大,又这么华丽而又典雅的府邸。
颖金都五大家的府邸一个赛一个华丽,这也只是外围。吴忠不停在她旁边说着白家的好处,这是他大表哥在信里告知他的。
段惊棠抬着头往矮墙上望去,那里刚刚有个姑娘,远远看去,眉眼很像白令。现在那人跳下了墙,只露出了一双如玉的手,摆了几个动作。别人看不懂,但段惊棠可熟悉的很,那意思是,私下见面,哨音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