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瞧着讨喜至极。
“老九哪能想到这些,保准是他福晋剪的,倒是有心了。”
“你去问问,都送了谁?皇额娘那头可有?翊坤宫可有?”
梁九功躬身道:“九福晋至纯至孝,哪用奴才去问,想也知道一定是有的。”
康熙笑骂道:“就你话多,还不赶紧去。”
梁九功去得快回得也快,说慈宁宫翊坤宫都有,也是童子报春,只是捧的东西略有些不同。又说阿哥们也有,多是富贵有余、吉祥喜庆、贵花祥鸟、福气盈门,唯独十阿哥那头,是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奴才听说,九贝勒同九福晋说好了,一个写春联一个剪窗花。”
康熙听得高兴,直说他俩是实在人,叫梁九功将窗花贴在乾清宫的寝殿内,又发下好些赏赐。也就是前后脚,太后和宜妃的赏赐也到了,胤誐亲自跑来道谢,就撞见这一幕,等闲杂人等一走,他立刻竖起大拇指——
“九哥实乃我辈楷模,套路够深。”
胤禟拍拍他的肩头:“十弟还有得学。”
宝珠纯粹就是打发时间,冬日里冷,日子难捱,她哪想过讨赏?实属歪打正着。看过赏赐下来的东西,这才开了眼界,心说拿几张纸换回这么一大堆,真划算。
胤禟也很感慨,眼瞧着就要过年了,兄弟们都在搜寻珍宝做年礼献给皇阿玛,却叫宝珠稀里糊涂拔了头筹。
听说这事,直郡王好一阵羡慕,羡慕老九得此贤妻。太子只是摇了摇头,三贝勒看向他福晋董鄂氏的眼里全是嫌弃,心想这董鄂家的格格同富察家的真不能比,哪方面都不能比。
之后那几天,兄弟们见着胤禟就牙痒痒,人家强忍着没呸他一脸,他还得瑟起来。说本来想把一代战车献上,大过年的叫皇阿玛高兴高兴,没想到竟沾了福晋的光。
兄弟几个说正好,战车就省了,胤禟挑眉——
那咋行呢?
等除夕那天宫中设宴,兄弟们都有宝贝献上,总不能空着手。
众阿哥表示看了胤禟就烦,天天搞事烦死个人了。
倒是太子反应快,沐浴焚香抄起经文来,他倒是没赶着往御前送,而是透了风声给乾清宫那头知道,知道他在为皇阿玛祈福。
康熙一转身就把太子叫到跟前来,嘘寒问暖好一阵关心,又同他回忆往昔,说起孝诚皇后赫舍里氏,父慈子孝感人至深。
直郡王差点叫他气坏了,在房里来回踱步,只恨不能冲到太子跟前喷他一脸。
竟然想出这种办法讨巧!
太他娘的奸诈了!
胤誐新娶了福晋,美娇娘在怀,听说之后连连点头,哥哥们都能耐。
真应了那话,自古情深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皇阿玛这不就被套路了?
逼近年关,各方年礼陆续送到,胤禟这头,主要是母族及妻族亲眷、工部同僚以及下属门人。收的东西真不少,尤其富察家这头,送得格外多。
今儿个岳父府上拉几车东西来,赶明马齐马武排队,再过两天李荣保的也来了,还有那些族亲,一户也不少。
宝珠的回礼才实在,全是什么御米御酒贡茶之类,还有她亲手做的福饼梅花酥,没半样只能充门面华而不实的东西。
胤禟看过礼单心里发虚,问说是不是添些金银器皿古董字画,宝珠想了想,添了些人参鹿茸熊掌燕窝,又把特地剪给娘家父兄的窗花拿出来,还有两件披风,颜色稳重大气,说是做给二老的。
胤禟真无奈了,他厚着脸皮送去,瞧岳父的样子还挺高兴,全不嫌怠慢。非但如此,之后几天他老人家都和颜悦色的,没损女婿半句,只问啥时候搬出宫,叫胤禟别忘记宴客。
宝珠娘家这头就索绰罗氏见过小阿哥,其他人想得很。
一到腊月,日子就过得飞快,转眼年关已至。
腊月二十六康熙封笔,不谈朝事准备过年。
腊月二十八四贝勒回京,他是赶着回来过年的。虽然每隔几日就传书回京,蜀地灾情以及赈灾事宜都写得清楚明白,他还是去乾清宫口述了一遍,康熙非常满意,叫他好生休息几天。
胤禛求了恩典,请康熙放他额娘出来过年,又亲自去了趟永和宫,给乌嫔请安,顺便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乌嫔半点也不高兴。
她的脸毁了,无论问几次太医院都是一个说法,这节骨眼叫她出席除夕宫宴同大家一起守岁……这简直是送上门去给人看笑话,哪怕戴着面纱也好似针砭,老四好黑的心!
哪怕胤禛外出几个月刚刚回京,乌嫔也没见他,直叫底下人打发他走。
胤禛在院中磕了个头,又吩咐底下奴才好生伺候,这才转身离开。出去之后没立刻回府,他还去见了太医院判,关心了乌嫔的情况。
天渐黑才回府,将带回来的土产分好,给宫里送了一些,余下的尽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