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姣然来这一出倒是让楚阳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敢情您老人家就是来凑热闹的？

不过就在他沉默不语之时，燕姣然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只小狐狸应该也被你收入房中了吧？”

闻言，楚阳不由微微眯起了双眼。

他和涂山玖之间的关系虽然对外保密，但燕姣然也不是傻子，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没看出来。

更别说到了这个洞天后，他还露出了一个破绽。

就在不久前他才将清灵洞天中的诸女唤出来，让她们在这里好好游玩一番。

而在这之中自然有涂山玖的存在。

以燕姣然那观察周围一举一动的心思，肯定已经发现了她的气息。

不过她这语气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阳抿了抿嘴，并没有急着回答燕姣然的话，想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燕姣然想说的并不止这个，很快便紧紧凝视着他的双眼，缓缓道：

“月霜、玖儿，接下来会是谁？不会是我和楚楚这两个你曾经的徒弟吧？”

说实话，当她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刚想说话的时候，楚阳其实是有所期待的。

他很想知道这不太会说话的女人到底会说出什么话。

由于燕姣然太过混沌，他也猜不出她到底想说什么。

但有一点还是挺难能可贵的，那就是燕姣然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思，也没有隐藏自己想法的意思。

一旦想说什么或者想做什么，她都会十分直接，绝不藏着掖着。

不过听到她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楚阳顿时有些失望。

本来他还以为燕姣然会整个什么大活呢，没想到只是出声讥讽而已。

这点讥讽对他而言压根就不是什么事，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因此楚阳也只是微微一笑道：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非常欢迎。”

听到这话，饶是大大咧咧的燕姣然都顿时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后，她才啐道：

“呸！不要脸，谁会对你有兴趣？”

见她这愤愤不平的样子，楚阳一时感到有些好笑。

明明是她先提起这事的，现在被他反开玩笑之后反而坐不住了。

只能说果然还是心直口快啊。

像什么出声讥讽之类的根本不适合她。

微微摇头后，楚阳也不想在这事上继续纠结下去，而是神色一正问道：

“既然和你没关系，那你来找我是干啥？”

听到这话，燕姣然顿时神色一滞，随即才直接了当地说道：

“你搞徒弟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后的打算……究竟留不留在这里？”

听到“搞徒弟”这么直白的说法，楚阳不由抽了抽嘴角，但也没有反驳他。

话糙理不糙，他确实是这么干的。

尽管有点难听，但他现在已经没必要去关心这个说法了。

燕姣然会问这个问题倒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如今最令她关心的问题自然是这个。

于是楚阳略微思索之后，只能摇了摇头道：

“我这才思考了多久，怎么可能现在就想好了？如果你有什么建议的话倒是可以和我说说。”

“也不是什么建议吧……”

令他惊讶的是，燕姣然竟是微微点头，似乎真有什么建议一样。

“只是我觉得留在这里不太好，尤其是在不知道那家伙目的的情况下……你可别说你对她的说法深信不疑。”

楚阳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简直就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和她的人设有点不符。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看到他这个眼神，燕姣然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时有些生气。

“你不用神念传音的话她可是能听到我们的交谈哦？”

楚阳并没有说出自己刚刚的想法，而是稍微提醒了一下。

“放心吧，就算她知道也没什么，这点心思没必要藏着掖着。”

燕姣然似乎对这事有点不屑一顾。

“你自己不在意的话也行吧。”

楚阳微微点头，对此并没有多少诧异。

燕姣然本就是这种人，说不定心思早就被白音看出来了，确实没必要藏着掖着。

所以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废话，直接点出了关键之处。

“如果她真要对我们不利的话，就算我们想离开又能怎么样呢？”

没错，关键之处就在这。

在白音掌控的洞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