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好的误会？”

显然涂山玖并没有什么读心能力，只不过是从楚阳的神色中发现了一点什么而已，这才会有此疑问。

看到她这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楚阳不由微微一愣，一时有些犹豫。

他承认自己刚刚那番猜测并没有什么确凿的根据。

一切都是依靠涂山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做出的猜测罢了。

尽管楚阳对自己的猜测有点信心。

可要是真和事实不符的话，那可实在太冤枉涂山玖了。

若是被她知道他有这种想法，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

所以当涂山玖问起这事的时候，他一时有些犹豫。

以她那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么他应该闭口不言……还是撒谎？

看着涂山玖眨巴着大眼睛，尾巴左右摆动的样子，楚阳犹豫再三还是做出了决定。

于是他便缓缓开口道：

“其实……”

一段时间后，楚阳便将自己的猜测全都告诉了涂山玖。

看到她神色逐渐产生变化的样子，他心里不由一个咯噔。

这不会真猜对了吧？

直到说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涂山玖都沉默不语。

“实话说，你的猜测其实并没有错。”

沉默过后，涂山玖终于给出了一个答案。

听到这句话后，楚阳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狐族就是狐族，可以说是诸天万界中最为捉摸不透的种族。

不管他们表现出多少感情，实际上很可能都是冷血无情的存在。

这就是他们的天性。

而涂山玖或许就是这样的狐族。

无论是在琉璃宫里，还是在幻境中，她都是以一副假面目示人。

明面上看她是一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但内心其实十分冷血。

可能对他们这些看上去关系好的人并没有什么感情。

这样的表里不一，倒是和月霜有点像。

但月霜是外冷内热，而狐族却是一直戴着一副虚假的面具，谁都不清楚他们的真正感情。

楚阳也不想这么揣测涂山玖。

但经过她刚刚的承认以后，他也不可能再自欺欺人了。

很遗憾，她就是这个性子。

尽管得知这个消息后楚阳有些难过。

但更多的则是解脱。

至少不用再疑神疑鬼，猜测真实的涂山玖了。

虽说他们彼此的关系无法回到从前，可至少无需充满虚假。

至于涂山玖和月霜、燕姣然、宁楚楚她们的关系，就不是楚阳能置喙的了。

刚刚他和涂山玖的一番对话都是通过神念传音完成。

其他四女只是看到他们神色变化的样子，丝毫不会知道谈话的内容。

楚阳并不是那种掌控欲极强的人，所以涂山玖和其他几个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

从刚刚的表现来看，涂山玖似乎并没有什么顾虑。

一旦起了疑心，她就会说出真相。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是她的豁达之处了吧。

虽然这么想，可楚阳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要知道涂山玖可是他在幻境中相处最多的存在，同时也是最亲近他的徒弟。

万万没想到她只是在演戏而已。

这样的结果怎能不令他难过？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白之后他也就无需再付出一些无谓的感情了。

以后在彼此知根知底的情况下相处就好。

当然，他们也不剩多少相处时间就是了。

想到这里，楚阳不由轻叹一声。

哪知在他叹息过后，心中又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师父啊师父，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我说的话呢？这样下去的话容易被骗啊。”

涂山玖嘻嘻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到这话，楚阳顿时一愣，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难道……

“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没想到你真会当真……”

涂山玖语气复杂地说道：

“刚刚听到你那狗屁猜测后，我确实非常生气，所以想以此报复一下。”

等等，真的假的？

楚阳此时脑子有点乱，心中满是问号。

涂山玖刚刚那番话说得很明白。

他之前那些阴谋论其实大错特错，所以惹她生气了。

而生气的涂山玖为了报复她，才会承认那番猜测。

从逻辑上讲，这确实也符合她的性子。

很像是她会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