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门缓缓打开，楚阳不由庆幸自己没有在此之前就用神念将整座高塔都仔细探查一遍。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还真看到了惊喜。

高塔第二十层的样子和前十九层截然不同。

简直不像在同一个世界一般。

之前走过的那十九层，楚阳连多看一眼都欠奉。

要不是徒弟们很有兴致，他估计都已经结束了这次旅程。

这座高塔的样子本来就不怎么样，也就占个“高”字而已。

至于塔内的世界就更加单调了，空空荡荡让人瘆得慌。

可令楚阳万万没想到的是，高塔第二十层居然会有这样的景色。

它不是那种很美丽的那种……就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特别。

特别到就连他这个踏足过众多位面的人都不由瞪大了双眼。

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既不是有多惊艳，也说不上和某个小世界那么惊悚。

所以楚阳只能用热别两个字来形容它。

此时的琉璃界可谓是烈日当空，正值晌午。

可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却明月高悬，若不是有着淡淡的月光肯定一片漆黑。

若仅仅只是如此，这也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罢了。

就算和高塔之外的景象完全相反，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这座高塔的第二十层显然不按常理出牌。

明月高悬是明月高悬……但明月可不止一个，而是有足足五个。

这还只是楚阳眼中所见景象的最显眼之处。

很快他便发现了其他更加与众不同的地方。

比如与天空相对的并不是土地，而是点点星空。

至于另外的地方就更是无比特别了。

倒着长的树、宛若水流一般流动着的石块……所见之处，全都是这种不可思议的景象。

这当然算不上有多惊艳或惊悚，但其中的别扭感却是无与伦比的。

所以楚阳第一眼看到这个景象之时，才会露出如此震惊的神色。

他压根就想象不出创造这个景象的存在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标新立异吗？

而且他完全感知不到这个地方有什么异样气息，仿佛这一切都无比自然，没有半点被创造出的一般。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楚阳微微摇头，定了定神，将目光转向自家徒弟们。

发现她们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显然也没看过如此特别的景象。

尤其是燕姣然，似乎又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见此，楚阳不由轻咳两声，让她们顿时回过神来。

看到燕姣然意犹未尽的样子，他忍不住提醒道：

“你可别学这个，放在外面可是要被人打的。”

没想到这个最初位面意识竟然对建筑学这么感兴趣，看到这些景象完全一副兴致十足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有了一个能沉浸其中的爱好。

放在还是位面意识的时候完全无法想象。

但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徒弟走上这条不归路。

要是她以后沉浸在这样的审美中，那他还真不知道作何感想。

当然，审美这种事是私人的，他也不觉得自己这一言两语就能改变。

“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这话，燕姣然顿时恍然大悟，点头道：

“怪不得我觉得这么别扭，还以为这就是现在的潮流呢。”

“……”

楚阳一时沉默，原来是他多虑了，自家徒弟的审美还是正常的。

“放心吧，审美这东西过多久都不会改变。”

他稍微宽慰了燕姣然一句，让她能多点自信。

“知道啦~”

尽管燕姣然语气似乎十分不耐烦的样子，但她脸上却笑颜如花。

见她这个样子，楚阳就知道自己这番话十分有效果。

“自信”这两个字恰恰是现在的燕姣然所缺少的。

她倒不是没有自信的时候，但那也不过是在实力方面而已。

而在其他方面，她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

这也就造就了她对自己的一些想法不太自信。

这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还需要通过增加自己的阅历来解决。

没办法，说到底燕姣然也只是刚刚从位面的束缚中脱离而已。

燕姣然依旧观察着周围景象，但神色却和之前并不相同，俨然只是一副带着好奇欣赏的样子。

见此，楚阳露出欣慰的神情。

单单以这点，他的努力便没有白费。

楚阳和徒弟们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