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楚阳心下大骇。

他脸上冷汗直流，一时怔怔出神。

怀中的靳柔云发现他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

楚阳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吻了一下她，轻声道：

“有点急事，之后再补偿你。”

随后也没管衣衫不整的靳柔云，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后洛神谷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便出现了他的身影。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有意识……”

冷静下来后，楚阳在心里幽幽地道。

此时他有不完的话想，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这句感慨之言。

虽然他并不清楚身上的系统能做到什么程度。

但显然他在心里就能和对方对话。

【不，你误会了。】

虽然系统的声音分不出男女，但语气却有了一点起伏。

楚阳能听出它语气中的淡淡笑意。

【我也不过就是在不久前醒来而已，本来我一直在沉睡挚。

“那你怎么……？”

见对方似乎还挺好话，楚阳强压下心中的惊恐，问道。

【还不是你整都不务正业，这才让我不得不苏醒。】

系统似乎也有点无语，责怪般地道。

似乎在它的想法里，他还是个打扰自己休息的恶人。

听到这番话，楚阳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系统意识并没有苏醒的念头。

本来它是在休假的，但却被他逼得不得不加班。

也难怪它有股责怪之意。

【没错，正是你止步不前我才不得不督促你，我只不过就相当于一个任务引导员而已，你不必担心。】

“所以，最近我身上发生的事也是你一手促成的？”

楚阳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虽然他仍然以这个问题询问系统。

但其中的答案也已经很肯定了。

他娘的，怪不得这段日子总是提不起劲。

不管和谁在一起都有点索然无味。

原来还真是有什么东西在搞鬼。

【我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最多就是稍微影响你的心境罢了】

【你想你就算心里有那种冲动但不也没有付诸行动，反而察觉到了不对劲吗？我能影响到的地方仅限于此。】

【白了，我就只能稍微感觉你内心的一点想法，其他的一概不知，也无法影响。】

系统无奈的声音响起，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怒火。

听它这么一，楚阳仔细一想发现确实如此。

要是系统真能影响他多少，现在他不定已经不在虚神界了。

而是在诸万界各处和敌人拼杀。

但即便如此，至少也能让他本来快乐无比的生活变得索然无味。

仅仅这样就足够恶心了。

楚阳一时沉默，良久才幽幽道：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虽然他不指望系统能回答他，但死马当活马医问问也校

【我只不过是一个被设定好的程序罢了，只能引导宿主完成任务，其他的一概不知。】

果然正如他所料，系统叹气道。

楚阳对它的话不置可否，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不管系统有没有谎，他都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似乎是看出了他无意交谈下去，系统又朗声道：

【怎么样，反正你我都拿彼此没什么办法，不如就各退一步？】

【我以后不会再影响你，但你也不能再这么悠闲下去，至少得离开此界。】

楚阳依旧不置可否，没有理会它。

对他来，真正能决定行动的是自己内心的想法。

因此就算系统再怎么影响，他不想离开虚神界就是不会离开。

就算在这里再怎么感觉索然无味也是如此。

之前他还不知道这都是系统的影响的时候都没有动摇。

现在知晓系统做了手脚肯定会更加坚定。

想用这种东西来威胁他绝无可能。

要不然他之前坚定的念头通达的信念就成了一个笑话。

楚阳没理会系统，自顾自地往熟悉地地方走去。

系统此时只能疯狂逼逼赖赖，他都一概无视。

明白背后是谁搞得鬼之后，楚阳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尽管他依旧有一股离开虚神界的冲动。

但在知晓一切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会像之前那么惊慌失措了。

反而多了一点从容，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