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这……不会是知道他在梦境中干了什么吧？

想到这里，他一时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要不……先溜？

楚阳内心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没办法，水灵可是登仙境强者。

若真是知道他在梦境中做的事。

然后又显得非常生气的话，他的生命安全可就无法得到保证了。

尽管有一层海灵村救命稻草的关系，但难免会吃一番苦头。

而且像这样自己的生命被别人掌控在手中的样子，他一点都不喜欢。

因此，要不在对方做出反应之前先走为敬。

楚阳脑海中闪过诸多想法，但还是没有往后退一步。

反而大步向前，走到水灵身前，轻咳一声道：

“……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你，还以为就是个人偶般的生物。”

他刚才确实有一种想逃离此处的想法。

但很快便被自己否定了。

原因很简单，他发现对方好像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

在发现这一个事实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出手攻击他。

而是自顾自地在原地垂泪。

好像连他这个始作俑者都晾在了一边。

既然她第一时间没有怪罪他，那就明还有一点希望。

而且他还想到了一点，水灵真的是因为这件事而哭哭啼啼的吗？

其实这也未必，只是因为这件事的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应该有所反应了。

不会等到现在他进入海灵村的时候才反应这么大。

有没有可能是见到有人能穿过结界，感觉到村子有获救的希望而喜极而泣的哭呢？

别，确实有这种可能。

不过看对方的这个样子其实概率也不算大就是了。

但想到其他可能之后，楚阳决定赌一把。

于是他便走到了水灵面前，先发制人了这两句话。

这两句话自然也是他斟酌了一番才出来的。

仔细一听好像没什么隐藏的意思，也能从很多角度解读。

水灵确实和梦境中的人鱼少女长得一模一样。

这一点，她自己当然也很清楚。

毕竟梦境中的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

因此他这句话仅仅只是代表着对她相貌的惊讶之情而已。

若是水灵完全不知道他在梦境中干的事，也只会以为是这个意思。

若是知道，这句话也就是他为自己在梦境中干的事做出的解释。

尽管并没有什么道歉的意思，但好歹也没有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算是一句中规中矩的话。

这便是楚阳对她的一个试探。

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听到他的话，水灵终于从绝望的心境中恢复了过来。

收起自己的眼泪，她展颜一笑道：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能穿过结界来到这里，可惜……”

闻言，楚阳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来水灵是真不知道那件事。

显然她是由于想到了其他事才有那样的反应。

不过听到她话中的“可惜”两字，他顺口反问道：

“可惜什么？”

从一开始，楚阳就觉得水灵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在见到他之后，似乎就陷入了莫名的低落之中，都快哭出来了。

因此刚才对方话中的最后两个字，让他心里满是疑惑。

我也没干什么吧？

怎么一看到我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楚阳心中产生了诸多疑问。

所以他才会想到自己在梦境中干的事。

但从对方现在的反应来看，这件事现在已经被排除了。

那样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可惜呢？

莫非是可惜他长得不够帅？

楚阳摇了摇头。

论颜值，他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虽然不好是诸万界第一吧，但第一档还是有的。

他要是利用自己的相貌，不定能让怀春少女们视为偶像。

就像前世那些流量明星一样。

若是水灵真的可惜这件事，除非人鱼的审美不一样。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而已。

就在楚阳胡思乱想之时，水灵也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对自己之前担心的事并没有隐瞒，而是将想法一一道来。

随着她的讲述，楚阳终于明白了水灵之前为何会露出如此表情。

原来，她是以为海灵村已经没救了。

毕竟在对方的眼里，他肯定是击杀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