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恶作剧,把手机放在那的。
白清栀弯腰捡起手机,手机里传来了一阵铃声。
“喂,是你手机掉了吗?”白清栀问。
“对,请问你是?”手机那头传来了一道有些儒雅的声音。
果然是失主打来的,白清栀把楼号报了一下。
“我是来看朋友的,可能走错楼层不小心把手机掉你那了,我朋友现在出差,要三个月后才回来,能麻烦小姐先帮我把手机收好,我明天过来拿可以吗?”
失主态度还算可以,白清栀也就答应下来了。
“可以。”她很快说,“明天我下班回来联系你,你过来拿吧。”
“太感谢你了。”男人连说了几声谢谢,这才挂掉电话。
白清栀把手机拿进来,放在电视柜上。
她并不知道,在另外一个城市,写字楼里。
男人坐在办公室里,视线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两道背影。
其中一道背影是黎景琛,另外一道纤细的身影是白清栀的。
他死死把目光锁在上面。
“老板,这样有用吗?”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一旁询问,“掉手机这种事会不会太老套了。”
“不会。”他戴
着皮手套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黎景琛的那个女人还是比较单纯的,不是跳舞就是工作,对她来讲并不会太老套。”
“我的目标是黎景琛,她只是一个踏脚板,一座桥梁而已。等到时候,我要让黎景琛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蚀骨的痛。”他发出了阵阵阴沉的笑,“也好报答他这些年来对我的照拂。”
“那接下来?”
“接下来就按照计划来走。”男人冷声开口。
……
第二天,白清栀起了个大早。
先开车去殡仪馆找沈书艺。
把车开到殡仪馆,刚停好车,她又碰到了贺秋彤。
和昨天晚上含沙射影不同,贺秋彤居然还主动跟她打招呼。
“清栀,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贺秋彤冲着白清栀笑了笑。
白清栀不想理会,更不想同贺秋彤多说一句话。
“借过。”她挡在那,白清栀没办法往里走。
贺秋彤却又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跟陆云承已经解除婚约了,你要是还喜欢他呢,你们可以重新开始的,不用介意我。”
“你有病吧。”白清栀皱眉,终于忍不住骂她。
“贺秋彤,你当我是什么?你的垃圾
站吗?你想要的时候就从我身边拿走,不想要了一脚踹开后,又想强行塞给我,天底下有什么好的事情吗?”
“别这么急躁,我就是随口问一句。”贺秋彤指着殡仪馆的牌子说,“今天是你好闺蜜外婆下葬的日子呢,你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我发生争执吧?我对你没有恶意。”
“既然没有恶意,那就让开。”没有扇贺秋彤的耳光,真的是白清栀做的最大让步了。
“彤彤,时间快来不及了。”梁夏心从车上下来,温声对贺秋彤说。
贺秋彤装模作样:“妈,你稍等我一会,我在跟白小姐道歉呢。”
梁夏心走过来,看向白清栀:“昨天的事,是我女儿做错了,我让她专程过来给你道歉的,你心里还不痛快吗?”
梁夏心是长辈,又是贺家当家做主的。
她说话白清栀还是要给一点点面子的,不能直接翻脸。
“我原谅她了,可以让贺小姐离开了吗?”白清栀忍着心中的不悦说。
“可以。”梁夏心塞给白清栀一张邀请函,“下周三是江菀和我儿子的订婚宴,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订婚宴?
白清栀内心涌起一丝波澜。
江菀之前一
直缠着黎景琛,非他不嫁。
才几天的工夫,就要跟贺家订婚。
梁夏心也挺有意思的,在丧礼上给她塞邀请函。
这张邀请函塞过来,真的是扔也不是,留着也恶心人。
“不用带贺礼,人来就好了,半个圈子的人我们都叫了,我想白小姐应该也会来吧。”梁夏心语气温和地询问。
白清栀是被直接架上去了,肯定不能说不。
“谢谢邀请,我一定来。”她礼貌地微笑着,把邀请函收好。
梁夏心这才带着贺秋彤进去。
“你还挺有闲情雅致的。”这时,一道冷嗤声响起,赫然是黎景琛。
一身黑衣的他,看上去让人感觉到有些压抑。
“朋友的外婆去世,还能收别人的请帖。”黎景琛冷笑。
白清栀清楚,黎景琛肯定是目睹了全过程,但他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