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扼住的那一瞬间,白清栀忽然感觉到莫名的压力迎面袭来。
黎景琛比往常又多了几分霸道和压迫。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很低很轻,震慑力却十足。
白清栀被那霸道气息压的,险些透不过气来。
她张了张柔软的唇瓣,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黎景琛并未露出很凶恶的神情,但却让她打从灵魂深处感觉到恐惧。
“我跟你开玩笑的。”孰轻孰重,她又怎么会分不出来。
“我生平最厌恶的就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你可以不用跟我结婚,但最好先考虑清楚后果。”黎景琛半警告半威胁的说。
“我知道了。”
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她以为他只是在外人眼中是清冷的佛子,实际上相处熟了之后还是能好好说话的。
一直到这一刻,白清栀才真正明白,和他之间的差距。
“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没有了。”她原本想讲养父母的事,但都闹成这样,也没办法说。
跟他多说无用,想要解决根本问题,还是得她自己走一趟。
“既然没有别的话好说,那就坐着。”黎景琛按住她的肩膀,稍稍用力。
白清栀刚刚
才散去的压迫力又涌入心头,压的她喘不上气。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被送回到公寓的。
反正等回过神来时,黎景琛已经坐在她的沙发上了。
“有换洗的衣服吗?”黎景琛交叠着大长腿问她。
“没有。”
“那我叫司康送过来。”
“你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过夜?”她有些心不在焉,才反应过来。
“不然呢?都这么晚了,你是准备再让我折回云涧别墅?”黎景琛说的理所当然,就仿佛这里就是他的住宅。
“我这里只有一个房间。”
公寓是两室一厅的,其中一个房间被她改成了书房,能用的就只有她自己的卧室。
以前沈书艺过来,两人都是住一间房睡一张床的。
她的床倒是很宽敞,但黎景琛是个男人,跟他睡一张床太不合适。
“黎总是人间佛子,可不能被我这庸俗的女人给玷污了。”白清栀激他,“你还是回去吧。”
“头疼。”他伸出修长的手,抵在眉心,“今天早上,白颖莹不顾警告,私自把我的香给换掉了,我可以不处置她,你帮我揉揉。”
“我跟白颖莹不熟,你想怎么处理都行。”她巴不得呢,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白颖莹向黎景琛
低头。
“孤儿院的里的那个许心妍……”黎景琛故意拉长声调,“我有她的联系方式。”
“当真?”别的不管黎景琛说什么,白清栀都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许心妍的事,她不可能不管。
“你真的找到心妍了?”
她找了那么多年,但都没有她的下落,有好几次白清栀都担心许心妍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嗯,找到了。”
“快告诉我。”
“疼。”他那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轻敲了敲太阳穴,“不要催我,你催的越紧,我的大脑就越事混乱,更容易记不清。”
“哪里疼。”有把柄被他捏在手里,白清栀不敢闹脾气,只能把心中的情绪强压下去。
她走到黎景琛的身后,站定身子,伸手轻轻的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今天晚上,我要住在这里,有我住的位置吗?”黎景琛得寸进尺的问。
“有。”
他手里捏着关于许心妍的信息,白清栀不敢轻举妄动。
“一会,先把檀香燃上。”
“好的,黎总。”
“白小姐马上就要成为黎太太了,还是这样生疏,是不是有点不妥?”
白清栀帮他揉着太阳穴的手忽然用力,重重就是一下。
黎景琛吃痛,弯
了弯眉。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震怒,反倒说:“你想见许心妍,我明天可以派人带你去。”
“她在帝都?”白清栀感觉呼吸一滞。
“是在帝都,不过状况应该会比你想的要糟糕。”
“你能先跟我说她的情况吗?这对我很重要。”
“在告诉你以前,我也有一个问题。”黎景琛抬眼望向她,“你对陆云承彻底死心了吗?”
“当然。”她毫不犹豫的说,“一个朝三暮四的渣男而已,我为什么要死心塌地。”
“那对我呢?可有过一丝心动?”
“我……”
“算了,我没兴趣知道。”正当白清栀犹豫着不知道应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