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仲南,大王子也给了军职。那吴仲南文弱,瞧着连弓都挽不动,如今在公主面前也耀武扬威、颐指气使!”
慕容至的表情沉了下来:“不过一叛臣尔,若是我,便不会养什么不忠的狗!”
华阳答道:“狗,好歹也是狗呀,再不济,也不会比狼野性难驯。宝应十三年,皇庶长子秦王率领三千禁军包围了东宫,意图逼宫,虽然功败垂成,却挑起了宫中其他庶出皇子的恶欲。将军想来也知道,若非当年诸王争锋以至于军备内耗至空虚,燕国哪有那么快乘虚而入呢?对于此事,恐怕大王子的体会比将军更深吧?”
她冷眼瞧着慕容至的面色渐渐冷峻了下来。
她本有些疑虑。秦王是庶长子,只待太子薨后,他独占一个长字,比其他诸子更有利接任东宫,难道那么几日都忍不了,何苦逼宫?且当时他已经就藩三年,就藩之地便是秦州,直面北燕,难保王府没有燕国细作渗透。
这些都是她近段时日,慢慢忖度出来的。
果然,她此话话音刚落,慕容至的眼神立刻变得阴狠:“十五娘,你当算得上是女中诸葛!”
华阳笑起来:“怎堪当得了如此盛名?不过是这段日子将军不在,我和姐姐虽然有吴少夫人庇护,却也怕极了,只怕哪天大王子看上了我们。”
“跟着慕容崎难道不比跟着我好么?”慕容至冷冷问。他冷酷喋血,醉心征战,有心想要接近他的女人多半先是被他的残忍名声吓退,再被他暴虐行为所震慑,自愿留在他身旁服侍的,多是另有所图。反观慕容崎,他虽然姬妾众多,换得也勤,但是对女人还算大方。
华阳立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且不说大王子长得就没有将军好看,他那终日埋首女人堆中的作风,是我最为厌恶的!”
她是乐妓,迎来送往的,厌恶这种声色犬马之事倒也是必然。
慕容至瞧着她鼻子眼睛皱成一团的模样,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他猿臂将华阳揽入怀中,埋首于她颈侧。
她身上有着让人陶醉的桂花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