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
可若是别的小娘子,哪怕是南阳、衡阳或是丹阳……她竟也有一丝不爽。
她罕见地问道:“他不是说只要不是自己喜欢的,死都不娶么?那那群来问的人里头有他喜欢的么?”
范润眉头一挑,眼底的促狭之意升了上来:“你何不自己问他?”
华阳一愣,抬头看了王珩一眼。恰好王珩见他俩偷偷咬耳朵,探寻的目光扫了过来,撞了个正着。
她立刻低下头,脸不知道为何热了起来,心跳声轰隆隆响起,像是范润猎到的那头白鹿要在她心口撞出个豁儿来。
她把脸一扭,冷声道:“干我何事。”
范润笑得一脸得意。
过了几日,她拿了条红狐的围脖来给范润:“你让我帮你做的,做好了。”
那是在骊山猎到的那只。
范润翻开围脖的里子,瞧见里头不俗的绣工,赞叹道:“没想到十五娘的绣工如此精绝!”
华阳翻了个白眼:“你小子这是马屁拍在马腿上,这是我让七娘拿回去做的,七娘托了她的从姐,王家四娘。”
范润哪里不懂呢,欢天喜地地谢过,将那红狐皮子围在脖子上,又说:“平白受禄多不好呀,我也回去准备点回礼。”
华阳的白眼都要翻到脑袋后面去了。
王珩却瞧着他们打哑谜似的,目光在范润的狐狸皮上游移不定。
华阳这才像是刚想起来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灰扑扑的手笼:“这是之前许你的灰狐狸,兔子的那个还在做着,你且等等。”
范润扒过来看了一眼,见那针脚同他手中的红狐围脖并不一样,了然一笑,又问华阳:“你给太子殿下的做了么?”
秋狝之时,华阳在范润和王渐之的指导下,箭术大有进益,却到底没能猎到一只完整的红狐。
因着秋狝比赛是积分制,兖王那一整组的分数全仰仗着王珩的积分,他不敢随便将猎物送人,华阳只能拿十几只各色猎物从王珩那里换了一只,顺带饶了他几分。
兖王组因为人少,积分自然是排不上号,不过王珩个人的积分却一路挤进前三,仅仅屈居王渐之和范润之下。
他秋狝时没做多想,该猎猎该杀杀,到最后一天清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猎了那么多。
义阳终于对他有了些许的好脸色,挑着猎物问他要不要做个皮货,他却拒绝了。
心里还是更惦记着华阳的手笼吧。
前两日义阳依旧给他送了个皮帽,他瞧着颜色暗淡,针脚也不过是尚可,处处透着敷衍,便压了箱底。
现在摸着手里华阳给的手笼,虽然颜色依然是灰的,但摸起来就比义阳的皮帽暖和,针脚也密,绣花也合心意,王四娘的手艺真好。
华阳的目光落在王珩的手笼上,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还没呢,这两天先练了练针线,总不能给阿兄一个半成品吧。”
范润嘴角噙着笑:“哦,倒是没见识过十五娘的女红。”
华阳瞥了他一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范润又奸笑着说:“那……倒是不知道于家娘子的手艺如何,能不能比得过公主呢?”
华阳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
王珩只觉得秋狝时没和这两人在一起,立刻就被他俩落下了一大截,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于娘子。
想要问,却也不知从何问起。
不过还好,很快他便知道了于娘子是何许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