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许秋,她便纵身跃入水中,寻着小白留下来的痕迹寻找着。
她似乎自动认为许秋与许仙是一伙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可要知道许秋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好吗。
此时的许秋被小青刚刚的眼神吓愣在了原地,他第一次见小青用这种要杀人般的眼神看他。
心中难过和苦涩交杂在一起,兄弟嫂嫂不见了,家也没了,刚缓和没多久的爱人也厌己而去。
没错,许秋家就挨着许仙家,许仙家遭殃许秋家自然也躲不了。
可以说是两座废墟了。
这一切合在一块突如其来,让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到底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高僧高僧”
他相信许仙绝对不会是那些乡民口中说的那样,叫高僧来捉自己的娘子。
一定是另有隐情,一定是!
许仙人在哪?他人在哪?
许秋整理好精神,抹了把眼角的泪珠。
现在最主要就是找到许仙,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青,等我回来。’
这一夜,他跑去了李公甫家找,跑去了丰乐楼里找,又跑到保安堂里找,只要是在木亢州城内的所有地方他都跑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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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被高耸的山壁所包围起来的圆形山谷中。
小青扒开草丛,就见小白满身是伤的蛇躯匍匐在瀑布底下任由瀑布水冲刷着脑袋。
来到小白面前,她抬手抚上她的头颅。
小白抬起头,转身的同时变回半妖形态,弱小伤残的身子就这么轻轻的落在了小青怀里。
小青紧紧抱着她,下巴贴着她的湿发,眼泪一个劲的流着。
“姐姐小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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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天刚蒙蒙亮,许仙一手抱着金钵,一手划着船桨行驶在去往金山寺的湖面上。
看着越来越近的金山寺,一束晨阳透过乌云照射在金山寺的表面上,显得它格外的辉煌。
走上阶梯,许仙将金钵放在地上,跪在地上低着头朝着上面从寺里走出来的法海乞求道。
“师父,求师父放过她们。”
“这金钵原物奉还给了师父。”
“她们从未害人,求师父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法海叹了口气,沉声道:“她们今日不害人,明日总还要害人。”
“不,师父,万万不会!我以性命担保!”
“哼。”
法海轻哼一声:“妖总是妖,妖不害人,何以为妖。”
“万万不会,我”
没等许仙继续开口求情,摆在他身前的金钵这时剧烈晃动了起来。
见状,就连法海都不由一愣,皱着眉看着许仙质问道。
“许仙,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将我这金毛犼变回佛珠的!”
许仙一惊,他没有想到法海会问这个。
法海:“必然是有道行极深的妖物相助。”
“许仙,我看你受妖怪的蛊惑极深,相互勾结,狼狈为奸!”
许仙抬头看着法海解释:“师父,没有此事,我和我家娘子从未做过坏事。”
“我”
接着说的话被法海一手压下,法海冷着眼看着他:“请施主先在我金山寺小住一阵吧。”
“想来这些妖物们定要寻上门来救你,那时正好一网打尽!”
没等许仙反应过来,身边两侧就各走过来一个和尚将他架住。
“不不不!”
“师父!师父!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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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随着乌云下起了雨,许秋淋着雨又重新走到了保安堂,伸手抚在门板的封条上。
这里,承载着许多他们美好的记忆。
而如今却被两张封条彻底粉碎,摇了摇头,他转身坐在了阶梯上,脸上划着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这时,一道身影漫步走在街道上。
“姐夫”
听见声音,低头落寞的李公甫抬头看去。
“阿秋?你怎么在这。”
他小跑了过去,跟着坐在了许秋身旁。
许秋低着头,拧巴着嘴哽咽道:“我找不到许仙,我也找不到小青她们。”
“我找了一晚上,我找了整个木亢州城我都没找到他们。”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许秋哭,坐在一旁的李公甫也绷不住哭了出来。
今天他也压抑了一天,一直靠饮酒来稍微麻痹一下自己,直到刚刚看见许秋哭,他也跟着如同开闸的水坝,泪水流个不停。
哥俩就坐在保安堂嚎啕大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