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公甫正跟着两个属下蹲在丰乐楼门口笑呵呵的嗑着瓜子。
“你们说他俩能聊上不。”
“那必定能啊李捕头,许小大夫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除了没钱没学识其他样样有,丝毫不差咱木亢州城里的所有男人了。”
“是啊李捕头,这两人相貌相配,咱许小大夫会看病,小青姑娘还会斩大蛇,身手那叫一个顶呱呱。”
这时,一道声音从三人的头上传来。
“阿弥陀佛,李捕头。”
李公甫抬头一看,起身跟着道:“法海大师,阿弥陀佛。”
法海:“李捕头,我听府衙捕快们说,昨夜李捕头家中斩了一条大蛇?”
李公甫:“然也,是在我小舅子家中,我那弟妹妹斩的。”
法海:“哦?李捕头可否让我与你弟妹妹一见?”
李公甫咂了咂嘴:“抱歉啊法海大师,我弟妹妹正跟我小弟弟在上面相亲呢,暂时不方便打扰。”
法海一愣,随后又闭着眼:“好吧,那贫僧就不打扰李捕头了。”
看着法海走远,李公甫在背后打量着他。
“这法海大师我看也是相貌堂堂,啧,不过跟我比还是差了点。”
楼上。
小青趁着给许秋喝水的间隙一只手搭在他的背后灌入了一丝法力,将那枚卡在喉咙里的瓜子壳顺了出来。
让许秋以为是自己给咳出来的,好一阵大喘气。
“喏,再喝点水。”小青又接了一杯茶,递到了许秋跟前。
许秋接过一口喝下,随后声音沙哑道:“你怎么跑来相亲了?”
小青微微一笑,好玩的看了许秋一眼。
“怎么,你不乐意?”
许秋立马站起身,走到小青身旁的位置坐下,想都没想的握着她的手,神情有些焦急。
“可是你说过让我等你答复的,为何你又背着我偷偷跑来相亲?”
被许秋这么一握着手,她白皙的脸蛋微微泛着看不出的红晕。
“干嘛,又不是我要来的,是姐夫拉着我来的。”
许秋眉头一皱,听着就要起身往外走去:“我去找姐夫单挑。”
小青一把反手将他的手拉住:“诶,你回来。”
“你说说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被重新拉坐在椅子上的许秋挠了挠头:“是姐夫的属下跟我说你被姐夫拉到这儿来相亲的。”
闻言,小青挑了挑眉,似是知道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她迎着许秋有些懵的视线站起身,走到他对面坐下,忽然开口。
“难得木亢州城真有好人物。”
小青眉头微微一蹙:“你怎么不说话,别跟个榆木和尚似得。”
许秋回过神,稍稍有些明白小青要做什么了,抿着嘴压制着笑意。
“姑娘大名是小青?”
小青一只手挎在椅背上,一只手嗑着瓜子。
“是啊,我还有个姐姐,白娘子,嫁给了河坊街保安堂的许仙。”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哪里人士?”
许秋已经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了,有些激动磕巴:“我我是临安人士,我叫许许秋。”
“哈哈哈,你怎么还结巴了?”
说着,她又倒上一杯茶,推到了许秋跟前。
只不过这次的茶杯里倒是干干净净的。
许秋将茶水喝完,将茶杯又放在了桌子上。
“今年19,还还是单身”
“小生很是中意于小青姑娘,不知不知小青姑娘看我如何?”
小青‘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我看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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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里,法海盘腿坐在蒲团上,听着身前的钱押司讲道。
“那小青我倒是没什么印象,只不过她姐姐白娘子我倒是知道。”
“好像是嫁给了河坊街保安堂的许大夫许仙。”
“怎么了大师?怎么突然问起他们家的事?”
法海:“可有人了解那许家姐妹的事?”
钱押司梳了梳胡子,纳闷道:“应该没有吧,谁没事会去了解一户人家的事。”
而站在一旁默默看守的小捕快突然开口:“她姐姐那人,标致得很,就是身子弱了些。”
“前两天端午我也在,她姐姐喝了碗雄黄酒就头晕的不行了。”
钱押司没在意,静静地坐在桌案前看着不知道什么书。
“那两姐妹挺有意思,听说相了一天亲也没相对眼的,也不知道谁能娶到小青”
法海两眼一凝,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太阳落山,天空处于半昏半暗的状态。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