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救命——啊——!——有人——想诱拐————啊——!”
我:
我一个趔趄,险些面部着地,假发和帽子差点就滑落在地这时候我一点都不想掉马甲,至少在我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林洛面前装逼之前,这个马甲绝对不能掉。我抽了抽嘴角,狠狠瞪了一眼演技浮夸的弗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微妙的心情,然后继续装作赶路的路人,悄悄地离开现场,去说好的地方埋伏着。
在等弗兰和林洛的空隙,我忍不住开始思考起了一个问题——林洛这家伙到底图个啥?总是一副有所依仗的样子,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似乎全天下都欠她什么一样,对她好都是理所应当,任何针对她的负面情绪全都是不应该的。
这难道就是奶奶曾经说过的传说中的玛丽苏?脾气特征倒是真的有点像
奶奶说玛丽苏魅力四射到比狐妖还不讲道理——啧啧,那种魅力,据说是像瘟疫一样,而且大多都是针对男性而散发的病毒。
不过,怎么好像又不太像?不管是钉叔、强盗头子还是伊米的那个死矮子竹马,就连弗兰那只巨型青蛙,好像都没表现出奶奶所提出的那种让人智商下降之类的状况
莫非,他们有独特的耐药性?
我这里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弗兰已经成功地把人引过来了。
由于现在我已经是把假发拿下来的状态,虽然还带着鸭舌帽,但是林洛完全能看得清我的脸所以她整个人的脸都黑下来了。
“哟。”我靠在墙上,恶劣地勾起了一边的嘴角,朝她招了招手——与其说是友善,倒不如说是恶意满满。“好久不见。”
她毫不掩饰自己宛如吃了苍蝇般的脸,扭头就又换了一个表情,跺了跺脚,向明显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弗兰用娇嗔的语气说道。
“弗兰哥哥!你看!她就是那个总是和我过不去的坏女人!”
我:“”
弗兰:“”
与其说被感染了玛丽苏病毒的男人们会智商下降,倒不如说这个玛丽苏本身就是个脑子不太好用的智障。
不过弗兰的抗雷能力显然比我更胜一筹,只是无语了一下,马上又变回了原本的画风,指了指林洛,望着我说。
“boss——还是第一次见到——脑袋是被蚜虫大军占领了吗——居然比你还智障诶——”
“你真的有我是你boss的自觉吗?!你还记得我还包着你们师徒俩的食宿吗!!??”我抽了抽嘴角,要不是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林洛,我现在估计就要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先把他揍一顿再说。
“诶——?”弗兰毫无自觉,歪着碍事的脑袋,可疑地思考了一会后,回答道。“当然记得啊——”
“那为什么还要加那个毫无可比性的对比!!??”
“啊——不小心说出来了吗——糟糕啦——”
我觉得,我在和林洛干架时,我会先被友军的精神攻击给达成残血。
“每一次,每一次为什么你都要阻碍我!”
就在我和弗兰“自相残杀”的时候,林洛的怒气值似乎也已经积满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瞪了一眼弗兰少年,硬是忍住了说出“打完这场仗,我们就回家吃饭,顺便找你算账!”的话,免得给自己人立起了一手漂亮的好旗,那就尴尬了。
我冷眼看着已经冒出具现化怨气的林洛,她抽出了长刀,并将其化为了无数花瓣。
她似乎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杀状态,身上的怨念越来越重,一直沉默不语。我暗暗握紧了藏在袖口处的符咒,准备有什么万一就激发拼一把——不过,我的最优先事项不是攻击她,而是找到那个破绽
在第一次交手后,我发现的那细小的破绽要不是这浓郁的怨气,我都记不起这一出。
我半眯起紫色的眸子,刻意挑衅般地对她露出嘲讽的笑容,果然刺激到了她纤细的神经。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别得意了!”我能看到她瞳孔收缩,压抑不住怒气的漂亮面庞扭曲,不顾形象地朝我吼道。“我不会再被你们夺走什么了!!!”
“嚯——是吗。”我学着弗兰那样漫不经心地拖长了音调。“不过,暂且不提你被夺走过什么你抢走别的东西实在太重要了,就算是我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阴阳师,调节阴阳算是我的责任”
我一手轻掩住自己的嘴边的笑,另一只拿着符咒手背在身后警惕着她发难,终于在捕捉到林洛身上的那微弱的金光后,我终于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开口问道。
“你还记得自己欠下了什么没还吗?”
——那可是,这个一直认为自己超脱于世间的林洛最大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