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
这对师徒组合有点迷。
我抽了抽嘴角,看着青年默默拔出他的三叉戟,那个叫弗兰的少年一脸淡定地抹去额前的鲜血,依然是一副死面瘫的经典表情,发出了干瘪又没有感□□彩的声音。
“好疼啊——师父——”
好没诚意啊。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用【关怀智障】般的眼神凝视这奇葩的师徒俩,只知道周围都有着幻术的波动痕迹,于是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状况,没人注意到这个头顶凤梨叶子的衣冠禽兽手持凶器,捅了自己家的问题徒弟一叉子的事情,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座位上谈笑风生——这家伙应该是设了什么幻术的屏障。
“咳咳,可以的话,我们来谈谈吧。”我清了清嗓子,拉回他们的注意力,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土御门家的特产式笑容。“看在我请客,又算是同行的份上。”
师徒俩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同意了我的题案,我们三人姑且坐下来进行了一场简单的谈话。简单地交换了一下姓名,互相暗自探了探对方的能力,接着就开始胡乱扯淡,然后——建立了谜一般的穿越同盟的友谊大概。
但是,关于世界已经被穿得像个漏斗的事情,我们是一致达成共识的无论是那位蓝色凤梨叶子飞扬的六道骸先生,还是他那个人形青蛙的问题徒弟,他们都表示——之前看腻了十年前十年后的乱穿,要不然就是平行世界的乱七八糟互换,这次换了个口味感觉还不错。
我:
你们以前究竟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才能得出这样的感慨啊?比起这个世界,你们的那个世界才是漏斗吧!!
是的,我坚信自己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他们说出自己一个是意大利佬,一个是法国儿童时,我就确定了——我的世界里,就算是外国佬的基因!也没有丰富到有蓝毛、绿毛的品种!!!
而且六道骸那个中二病气息满满的血红色美瞳实在是太让我在意了,美瞳上刻个六字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还自带一股阴风嗖嗖的感觉
我留下了一个心眼,盘算着等会要去打个电话问问伊米有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六道骸师徒的幻术已经可以说是出神入化的程度,于是我向他们提出了邀请——我提供住宿和食物,他们来阴阳屋打工戒尼这种东西,就纯看当月的收益分成吧。初来异世的师徒俩觉得这个建议还算不差,也就欣然接受了——我成功t到了两只可以卖的牛郎咳咳,不对!是辛勤的员工!
我先带他们俩晃了一圈阴阳屋,让他们熟悉了一下以后的工作地点后,又带着他们去了天空竞技场,带着他们去了我自己的楼层。
“你们住在这里就可以了,这是我之前赢下来的。”我把备份的钥匙丢给了六道骸,不打扰他们看房子。
“唔”六道骸的视线落在唯一的一张床上,迟疑了许久后,皱起了眉头,用手捂着嘴巴。“两个男人一张床的话也太小了。”
我看了看六道骸,又看了他的倒霉徒弟——这张床挤下两个男人确实有点而且再加上弗兰那个碍事的帽子的话,我觉得六道骸晚上睡觉的时候,随时会被自己的徒弟给挤下床。
“要不然先凑合住一段时间?你们完全可以打打天空竞技场,也赚个房子住啊,还可以赚点闲钱。”
“啊——就不去了——”弗兰举起手,表明自己弃权的决心。“还是个孩子——不适合——参与暴力活动——”
孩子,你有点自己是黑手党的自觉好吗!!!
我抽了抽嘴角,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道,决定忘记我和他是同龄人的事实。
而那位让我无语的源头人物,毫无自觉。晃着自己的大脑袋不,是帽子,顶着他的面瘫脸,就跑到我的耳边开始说悄悄话——虽然音量完全不是悄悄话的音量。
“怎么样都无所谓啦——”他用干巴巴的语调说着。“但是——师父这个人——超麻烦的——你还是帮帮他吧——”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六道骸转过头,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半张脸黑得如同我东家的死猫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他学着自家徒弟那样拖长了音调。
“弗——兰——”
他默默地举起了三叉戟——由于结果太过显而易见,我忍不住捂住了脸,默默地后退了两步与弗兰拉开了距离。
我决定看在同龄人的份上,为这个作死少年默哀六秒——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