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文字都是迷之圆圈圈涂鸦,但是老爷爷身上的字确确实实是汉字——所以,在这里我还不算是一个纯正的文盲咯!
我莫名感到一阵欣慰,但是现在似乎更重要的是应该怎么解释这个——等等,我觉得可以套个话,知道一下使用这种文字的是在哪个国家,然后我就可以安心地在那里以知识分子的身份度过余生了?
这么想着,我勾起一丝微笑,带着些讨好的神色,望向老爷爷。
“这和我家乡的文字很像,所以我看得懂一点啊,你们的那个通用语我是真的看不懂——不知道揍敌客爷爷能不能方便告诉我,这【一日一杀】是出自哪个国家的文字呀?”
我觉得我说得应该没有什么破绽,可老人家以一种莫名的目光盯着我好一会,连带着钉叔和他爹一起,这让我觉得有点心慌慌。就在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彻底的x射线之后,老人家非常亲切告诉了我答案。
“这个文字是几百年前就快要失传的小语种,老朽以为就只剩下我和一些考古学家认得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装逼了,我现在坦白我是异世界来的,绝壁不是从哪个古墓里爬出来的还来得及吗??
不对,这个透露出去好像才更不妙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以一种最惨烈直接的方式转移话题——
我迅速掏出了一张恶灵退散的符,无视掉他们探究不解,以及莫名看傻逼的眼神,直接贴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大胆往前迈了一步。
看着怨灵冲我龇牙咧嘴的表情,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直接朝伊尔迷的方向伸出了手。
“我这次来并不是来做客的,我只是来讨债的,五千戒尼——揍敌客家的大少爷看在我们好歹是队友的份上,也请别赖账吧。”
我觉得我这么直接干脆,大概在长辈们的印象值大概会直接碎裂成了渣渣,但应该会被划分到不必再来往的名单上去,而不是上他们的暗杀名单。好歹我也是有理有据的,又不是活腻了,大老远跑过来抢劫——所以说,作死也要有作死的经验,万一一个作不好那可就真死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于是忍不住用余光扫了一眼两位长辈,结果令我惊呆的是——你们父子俩死掉的蓝眼睛里流露出的欣赏神色是怎么回事?我看错了吗??等等!我只是要个钱你们欣赏我什么???抠门吗????
我真的不是很懂你们揍敌客家的眼光果然是因为世界不同,所以导致了一条无法跨越的交流鸿沟障碍吗?
就在我懵逼两位长辈的眼光时,伊尔迷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我记得我是邀请你来我家做客,所以你现在作为客人来了。”
不不不。做客可以延后吗?我今天只想讨钱!等你家的看门狗狗带了,还有住宅里的冤魂散掉,我们再讨论做客的事情行不行???
然而,我的抗拒并没有能传达到伊尔迷的心里,想想也是,他在是钉叔那种插满天线的时候就已经是信号不良,更何况现在卸掉钉子的状态。
伊尔迷黑黝黝的眸子仔细打量了我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我胸口的符咒上,他托着下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最后得出了结论,咧嘴笑了出来——配合着他的死猫眼,看得我格外心慌。
“啊,我记得这个。当初你也是用同样花纹的纸贴在我头上的,对吧。这种花纹的有什么用?”
为什么你记得这么牢!!??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这只是普通画着玩的涂鸦。”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抽搐的嘴角,摆出了标准的微笑来蒙混过关。
伊尔迷似乎也看出了我不太想说,点了点头,非常从善如流地转换了话题,但是他转换话题的能力明显非常差!
“可是双叶,你在怕什么呢?”
他歪着脑袋看着我,似乎对这个答案非常有兴趣,连着那双死猫眼都有了些许光彩——揍敌客家的人这都是什么兴趣啊?能好好换话题吗???
就在我对这可怕的默契感深感绝望的时候,伊尔迷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千戒尼,递到了我的手里。
“现在可以安心进来做客了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