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被烟柒染的一番话说蒙了,她本来就是个没有见识又大字不识的老太太,从来没有人如此跟她说过,她一直都觉得自家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一定能成为官老爷,为老赵家光宗耀祖的。
“我还是”
烟柒染一抬手,制止了‘赵母’开口:“让赵公子选择,这次换您听他的一回。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该放手就要放手,让孩子自己去成长,否则就像您这般,能为他计一辈子么!”
高空中的雄鹰总是象征着与命运搏击的不屈不挠的勇士,亦是自由翱翔、俯瞰群山之巅的胜利者,可是新生的幼鹰就要学会飞行去争夺母亲口中的食物,幼鹰要想学会飞向高空,是要被母亲带到高高的悬崖边推下去练习高空飞翔的。
之后还要被母亲残忍地折断正在生长的翅膀里大部分骨骼,再次从高处推下
唯有这般经历血淋淋的训练生存下来的幼鹰才有可能成为强者飞向更高的天空。
一味地保护和给予最终只会让孩子一事无成,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陪伴他一辈子、保护他一辈子,只有他自己而已。
‘赵母’双眼含泪,见赵鸣还是迟迟说不出口,‘她’满脸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都是因为自己才将儿子养成了这般模样。
“儿子,最后再听娘的一次吧,好不好?是娘对不起你。”
‘赵母’不等赵鸣回答就烟柒染道:“求姑娘现在就送我走吧,是我错了。”
烟柒染并没有出手:“老太太,你最该道歉的人是站在我旁边的付氏!”
‘赵母’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是付氏的婆母,为何要给她道歉。
烟柒染见‘赵母’没有完全悔改,就已经懒得跟‘她’废话,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彼岸花铺火照路,玉莲指引幽冥路。
只见“赵母”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赵鸣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她真的把他娘送走了。
“谢谢你,烟姑娘。”赵鸣感激地说道。
烟柒染摆了摆手:“不用谢我,我只是答应了公孙公子要帮你解决此事。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你真想和付氏好好过日子,就得改变自己。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总是依赖旁人,要学会担当,毕竟还有个儿子要养活不是。”
赵鸣低头沉思,似乎在思考烟柒染的话。
付氏则握住了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烟柒染看着他们,心中暗暗叹息:希望这次事件能让赵鸣成长起来,真正承担起家庭的责任。
收起碧玉小莲花,这房间内就恢复了原样。
晏时桉等人也起身了:“既然赵公子的事情已经解决,我等就先告辞了。”
烟柒染是第一个出去的,头都没回一下,与赵鸣夫妻寒暄她都做不到了,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她是真的郁闷了的。
初一问公孙卓:“公孙公子可要与我们一同回去?”
公孙卓觉得自己此时不适合留下:“一起回去吧。”
烟柒染从赵家出来后径直上了马车,在车上也是一言不发,云巧和香巧也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了,还是头一次见小姐这个样子,她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二人只好都出了马车,香巧坐在了车椽上,等着一会儿与初一一起驾马车,云巧则是直接到了晏时桉跟前:“大人,小姐她好像有些不太开心,要不您去看看。”
晏时桉看了马车一眼,将马匹的缰绳交给了云巧,他也上了马车。
初一喊了一句:“烟小姐,公子,坐稳了,驾~”
晏时桉进了马车,在烟柒染身旁坐下。
“怎么了?还在为刚刚的事不高兴?”晏时桉轻声问道。
烟柒染转过头,看着晏时桉,眼中有一丝迷茫: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成婚带给女子的影响这么大?就像岳云柔、就像付氏,明明都知道这段姻缘带给她们的都是痛苦,是伤害,是磋磨,却还苦苦坚持着,从未想过结束,及时止损。
还有她们的家人,岳家为了家族的荣耀和利益甚至都不敢对岳云柔的死产生质疑,付家也从未想过来看看付氏在婆家的遭遇,只一昧地默认了断绝关系。
怎么女子成了亲,好像就成了被孤立的个体,在婆家是外人,娘家也是外人。”
就真的成了那泼出去的水,永远也无法收回来了。
书本上那么多教女子相夫教子、本本分分,侍奉公婆,约束她们的道理,却没有一个圣贤写下一本书,告诉女子该如何保护自己,怎样在这艰难的世道顺利地活下去的。
晏时桉微微皱眉,他心疼地看着烟柒染:“这便是世俗的规矩,男子可三妻四妾,女子却必须从一而终。
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若女子有能力,有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