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卓骑着初一的马在前面带路,初一驾着将军府的马车,云巧和香巧与烟柒染坐在马车里跟在晏时桉他们的马匹后面。
皇城坐落在京城的正中央,而皇城以北依山靠水,所以在北城居住的普通百姓也是比较复杂,有种田的农民,也有打鱼卖鱼的小商贩。
公孙卓所说的那位书生名唤赵鸣,正是住在北城,家中有一妻一子,做着卖鱼的小生意。
烟柒染望着马车外郁郁葱葱的树木、绿油油的菜地,还会有溪流经过,一个又一个的粉中透红的如碗一样大的桃子散发着诱人的果香,挂满了枝头,宛如一副人间仙境。
京城已经入了暑伏,天气又闷又热,可是现在外面却一阵又一阵微风袭过,凉爽又痛快。
“我们这是已经出城了?”
烟柒染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城内了,已经没有了石砖铺设的街道,又有果园、又有田地的。
晏时桉回头看她掀起了马车的车帘整个小脸都像发着光一样全是欣喜,笑道:“这是北城,北城没有城墙,是借用了连绵的大山,所以这边有些不太一样。
现在很是凉快,要不要出来骑马感受一下?”
烟柒染眼睛一亮,忙点头道:“好呀!”
说着,便不等初一停稳马车,而是身手敏捷地下了马车。
晏时桉将自己的手递给她,她仰着脸,握住他的手,他轻轻一带,她就像飞起来一样,稳稳地落在马背上,落在他的怀中。
此时,又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她的裙摆和发丝,他低眉看到了她小巧圆润的耳朵就像是路旁熟透的桃子一样泛着惹人怜的红色,他心中不由一动。
公孙卓回头望着二人共乘一骥的亲密,再看看她笑颜如花的模样,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对么。
一路上,烟柒染觉得自己的心情许久没有如此舒畅过了,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烟柒染垂眸望着他那双从她身侧而过,将她护在他身前,又紧紧握住缰绳的手,白皙修长,宛如玉雕般精致,攥紧缰绳时又特别的有力量。
她的大脑不受控制,右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感受到了那种喷薄的力量,她的脸顿时羞得通红,头都更低了些。
他的手也好看。
晏时桉比烟柒染高出不少,他察觉到她的触碰后,稍一低头就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他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尽是得意之色,也有些许的羞涩被他隐藏起来了。
想他娘前几日告诉他的,男人脸皮子薄可是讨不到媳妇的。
终于到了,赵鸣家在一胡同最里面的小院,他们才到门口,还未敲门就听到了狗叫声,想来这就是公孙卓口中的那条大黑狗了。
公孙卓抬手敲了敲门:“赵兄,我是公孙卓。”
先是听到院子中回了一声“来了”,之后就是吼那狗子的声音:“黑子,别叫了。”
门从里面打开,一长袍书生从里面露出来,声音中还有着惊喜:“公孙兄,你怎么来了?这几位是?”
公孙卓正想要为他介绍晏时桉等人的身份时,晏时桉却率先开口:“我们是公孙兄的朋友,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特意来看看能否帮忙。”
赵鸣一听,脸上的惊喜不要太明显:“你们真的能帮我么?”
晏时桉点了点头。
赵鸣赶紧将大门打开,请众人进去,还冲里面喊道:“馨娇,家里来客人了,快泡壶茶来。”
他见好友带来的这群人以此公子为首,而这位公子气质深沉,长得又是玉树临风,身后跟着的姑娘眉目如画,气质出尘,再加上他们几个的身上穿的料子打眼一看就不便宜,绝非普通人家、富贵人家可比的。
赵鸣请几人在堂屋落座后,一位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妇人就拎了一壶茶上来,还跟着一个四五岁的男童,手中的托盘上放着几个粗粝的茶碗。
妇人倒好茶后,就带着孩子走了,全程头都未曾抬过一下。
“各位见笑了,他们就是我的妻子,只是贱内不善言辞,还望大家见谅。”赵鸣说话,举手投足间皆是书卷气。
烟柒染知道晏时桉在进门之前为何故意不透露身份,就是怕牵扯出什么案子,让他有了警惕之心。
她笑了笑,这次怕是他多虑了。
“赵公子,你的情况,公孙公子都已经告诉我了,我有一问想请教你。”
赵鸣听到这位姑娘先开口,还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刚刚那跟冰块似的男子是主事人呢。
“姑娘请讲。”
“赵公子在书院可否有你说的那些情况发生?”
“不曾,只在家中。姑娘有所不知,起先我是住在书院的,休沐才回家一两日,可是前不久家中娘亲过世,只留下发妻幼子,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搬回家中了,每日往返于书院。”
烟柒染心中明了,书院是有圣人像的,‘她’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