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暖和伍菁菁二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在地上一扭一扭快速走起来的红色小纸人,很快就从门缝钻了出去。
“我用它们几个布了阵,院子里的人不受影响,但是院子外面的人要是想进来,恐怕直到天亮也走不出来。
好了,今天晚上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烟柒染不顾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真不知道这宴会有什么好的,又累又无趣,京中的人还乐此不疲的举办、参加,真是苦了她了。
吃不好、喝不好,还要端着架子,脸都要笑僵了。
晏初暖脱了鞋子往床里面一骨碌:“好在这个床挺大,咱们三个睡也不挤,两位姐姐我睡里面啦。”
伍菁菁让烟柒染睡中间,她睡在外面就好,这样讲故事的时候,她和阿暖都能听得清。
烟柒染也没讲什么,只讲了一些自己在深山里的见闻,晏初暖和伍菁菁都听得津津有味。
她们一直生活在京中,在闺中,上街买个脂粉、和好友约着去庄子上小住两日都是很好的了,身旁还总跟着一大堆的丫鬟和护卫,真正的自由,和山林,她们都没有见过。
三个姑娘躺着靠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拉的更近了。
另一边,有人就没有这么悠闲和好受了。
柳茹娘出现在大长公主的房里:“殿下,不知道事情如何了?”
“本宫也在等,你且先在这里等会儿。
烟柒染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丫头,两次三番下本宫的面子,本宫岂能轻易放过她。”
大长公主目光阴沉沉地,从她出生起,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呢。
柳茹娘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从脸上滚落,哭得好不可怜:“殿下,我在府里现在就是如履薄冰,就连雪儿那丫头都被烟柒染欺负惨了。
将军他们三个就跟看不见似的,纵容那丫头的很,弄得我和雪儿连自己的院子都不敢出,生怕撞上她。”
大长公主强压着不满:“你也是不争气,这么多年了愣是抓不住姜云的心,孩子都生了,却坐不上主母的位置。”
说起这个,柳茹娘哭得更厉害了:“我也不知道那姜云是不是在战场上伤了身子,怎么就能做到无动于衷呢,平日我连他的身都亲近不得。”
真是废物!
大长公主心中暗骂,面上又不得不说几句宽心地话哄哄她。
柳茹娘才不哭了,大长公主的婢女琉珠就急匆匆次走了进来,面色有些苍白:“殿下,咱们的人无一活口。”
“那烟柒染呢?”
琉珠声音都变小了:“听才刚刚回去歇息。”
说完,大气都不敢喘了。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一群死士愣是没伤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分毫不说,竟还一个都没能活着回来。”
桌上的茶盏被大长公主扫到地上应声而碎:“死了也好,省的浪费粮食。”
琉珠等大长公主发泄了怒火之后才继续开口:“是晏时桉晏大人,
“本宫早就想到了,除了他还能有谁,不过晏时桉暂时还不能动,现在他即使怀疑本宫他也没有证据。”
知道是死士也不会吐露出是受她之命,这才一个活口没留。
要是对他出手,被他抓到把柄那才是真的遭了,现在晏时桉是晋武帝身边正得用之人,与他硬碰硬得不到任何好处。
“柳氏,你不是想让烟柒染消失么?本宫这里有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可以帮你达成所愿。”
大长公主用眼神示意琉珠,琉珠就跑进内室取出来一个小小的木盒,木盒中有两个药瓶,小瓷瓶上用红纸写着‘一’、‘二’包裹在瓶身上。
柳茹娘接过木盒:“殿下,这”
“第一瓶下到她的饮食当中,不会有任何问题,也不会被发现,第二瓶则要倒入她卧房的香炉中,当香味散尽,就是她的命殒之时。
你且放心,这两瓶分开来任谁查看也是无毒的,唯有混合才变成要人命的剧毒。
将军府的后宅依旧掌握在你手中,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他们的卖身契还被匿拿捏着,这事对你而言再简单不过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除掉她么?这毒药就是你的机会。难不成你也想要雪儿一直被她烟柒染欺辱么?”
柳茹娘还是有些犹豫的,大长公主说出的条件很诱人,她也不希望烟柒染活着,但现在姜云等人一直都与她很疏远,若是此时烟柒染在府中出事,那么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她,这种情况下,她的雪儿还有好日子过么。
大长公主见她没有痛快答应,心中不悦,于是又抛出另一个条件:“更何况,雪儿不是一心爱慕晏时桉么,若是烟柒染不在了,本宫一定去皇兄面前促成他们二人的婚事,成全雪儿。
所以,你所思考的时间也不多了,等到烟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