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武帝早就知道了姜云找回的女儿姓了母姓,这人家一家子都不在意的事情,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应允了姜云办了这场宫宴,那该配合的,哪怕身为皇帝,他也得配合。
“哦?烟柒染,抬起头来,朕问你为何姓烟?”
烟柒染缓缓抬头,但也没有直视晋武帝的眼睛,她看了一眼晋武帝的面容之后,就将眼睛定神在晋武帝的下巴位置:“回禀陛下,臣女之所以姓烟,那是因为过世的娘亲姓烟,臣女与过世的娘亲更相像一些,爹爹时常思念娘亲、为了不忘娘亲,特意将臣女改为烟姓。”
姜云很满意女儿的回答,他心中确实时刻都不曾忘怀烟淮兮,他的夫人。
“陛下,小女所言不假,臣心中一直愧对妻女,当年出征走得急切,不曾想与夫人竟是永别,就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好在皇恩浩荡,夫人在冥冥中指引,让我儿回到家中,臣就算是到了
姜云说的是‘声泪俱下’,在座的夫人们都听得直用帕子抹泪。
如此,她的名字算是在各皇家贵族中、在京中彻底打响了,护国大将军的掌上明珠——烟柒染。
晋武帝以前曾在宫宴上见到过烟淮兮,虽说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也能胜过京中很多闺秀,烟柒染的相貌更盛其娘亲,不能说是现在闺秀中待嫁小姐中的第一美女,但她这股子钟秀灵毓的模样也能排得上前几了。
她身上的灵动,如那潺潺的流水,清透,似那雨后的天空,是京中大家闺秀所没有的,也是最欠缺的。
他的儿子还有哪个没成婚与她年龄接近的?
便宜晏时桉那小子了,老早八早的就跟人家定下了亲事。
“爱卿快快请起,如今孩子找回来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等到大楚使臣一到,也可以一家团圆了。
烟小姐,也起来吧。”
“谢皇上。”
“谢皇上。”
烟柒染先起身,还不忘去姜云身旁搀扶一把,好一个父慈女孝。
她搀扶着自己的爹回原来的座位上去,这才艺的事情经此打岔就揭过了,她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
专心致志地吃东西吧,这表演也不是那么容易看的。
烟柒染环顾一周,晏时桉身为大理寺卿,坐在一众大人之中很是显眼,芝兰玉树,如月光般皎洁清冷,他的眸光深深,令人一时看不明白,话不多的性子也不太与他人交流。
她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跟他说话,她现在得,得什么来着,哦,对了,用嬷嬷的话来说,就是得装矜持。
所以她的小手在桌案能买仨!然后朝晏时桉的方向弹了一下。
‘时桉哥哥,你听到我说话了么?’
晏时桉将目光挪向烟柒染,是她说话吗?可不见她张嘴啊。
‘时桉哥哥,我用心声和你交流呢,只有你能听见。’
晏时桉点了点头。
‘你不用点头,你想说什么,就在心里想什么,我就能听到了。’
晏时桉:“”
这也能行?要是用到审讯当中或是朝堂当中,简直是无往不利的一大杀器。
‘不行的,这是秘术不能随便乱用。’
晏时桉回道:‘那你用秘术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时桉哥哥,若是一会儿再有人让我上去展示才艺,你说我直接给他们表演一个捉鬼或者是把谁家的祖宗请上来行么?’
他这句话听着还没消化完,下一句接着就来了:
‘算才艺吧!若是觉得不高级的话,我可以请一些人去阴间地府玩一圈,你说这行么?’
晏时桉本就冲着烟柒染的方向,一口酒才到嘴里,就听到了她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才艺。
‘噗~’一口酒全都喷出去了,全部都喷在了隔壁刑部尚书的侧脸上。
刑部尚书公孙大人一脸懵地看向晏时桉:“晏大人,这是何意?”
晏时桉赶紧起身:“对不住公孙大人,我忽然被呛住了,实在不是故意的。”
好在小酒盏,这一口酒也就比一口痰多一点儿,影响不大,公孙大人拿帕子擦一擦也就没事儿了。
但是眼神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晏时桉,这一眼饱含深意,然后才转过头去。
晏时桉:“”
虽然尴尬的人是他,丢了面子的是他,他害的庆幸这个借口更容易让人信服。
不然他直接对公孙大人说‘烟柒染想带你去阴曹地府玩一圈’,这位老大人可能当场就真的吓得直接进地府了。
他可是知道烟柒染的本事的,他家小儿子还是她给救回来的呢。
‘染染,你的才艺人承受不了,换一个平凡的、普通的就行。’
‘那我在好好想想吧,真伤脑筋。’
晏时桉缓缓吐了一口气,他今日竟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