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周六。
厉时也、邰烨岘、江元穗,3人用过早饭,便与船运业务的相关人脉们汇合了。
大家一起去实地走一走青沙港的各个码头、港口,瞧一瞧船运的实际操作。
众人边走、边看、边聊着具体的细节,加上休息、用餐,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
厉时也、邰烨岘、江元穗回至酒店,3人走进大堂,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司丞屹。
司丞屹上午打听到厉时也下榻的酒店,他至前台一问,厉时也3人外出了。
他一直在大堂等着,终于把厉时也给等回来了。
司丞屹立刻起身,走上前去,“时也,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厉时也料到了他会来找她,她先冰冷的假意拒绝,“我不接受司丞璟的道歉,也不接受任何调解,他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司丞屹:“你说得对,丞璟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这一点,我认可。”
“但,我想了解一下,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方安盼担心的哭了一宿,怡晗陪在她的身边,怕她出什么事。”
“今天一大早,我二叔、二婶给我打电话,俩人急得要买机票来青沙港。”
“横竖他们现在过来了,也见不着丞璟,我安抚了他们好半天,他们才暂时呆在长陶,先等一等事情的进展。”
厉时也看向邰烨岘、江元穗,道:“你们先回房,我就在大
堂,不去别的地方。”
江元穗:“我们等你,你有事马上给我们打电话。”
厉时也:“好”
邰烨岘斜睇司丞屹,司丞屹也在斜睇着他。前者笑不入眼,后者目光沉狞,二人的视线空中交汇,有电流交锋了那么一下,转瞬即逝。
邰烨岘、江元穗乘坐电梯上楼去了。
厉时也、司丞屹面对面的,落坐沙发。
司丞屹向前倾着高大英健的身躯,他弯曲的胳膊肘撑在膝盖处,双掌的十指交叠在一起,问:“丞璟关在什么地方?监察协调局的人,有没有对他怎么样?”
厉时也翘起修长的美腿,脊背靠着沙发,冷漠道:“今天午后,司丞璟从监察协调局移交给了公安局,现在,暂时关押在公安局的留置室。”
“监察协调局是执法部门,他们不会知法犯法的对司丞璟做什么,你用不着担心司丞璟被虐待侮辱。”
司丞屹:“丞璟的态度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的配合?”
厉时也:“听说,他去了监察协调局以后很老实,移交给公安局之后更老实了。”
她没有情绪起伏,更不含感情,然而,司丞屹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嘲讽之意,简直就是在说——你堂弟在第九宫嚣张跋扈,有本事到了公安局继续,别怂的跟孙子一样。
他知道,堂弟去了公安局以后更老实了,是因为堂弟猜到了,他有极大的可能要面临着被判刑。
司丞屹打听厉时也的意思,“第九宫会起诉丞璟么?”
厉时也不答反问:“为什么不起诉?”
司丞屹为堂弟开脱,“时也,丞璟在第九宫刚开业的时候闹了一通,换作是谁,谁都会非常生气。”
“可,你不是第1天认识丞璟了,他一直都是那个性子,长了一张贱嘴,脾气上来了容易冲动,做事情也不考虑后果。”
“他每次冲动完,都后悔,再去弥补。下回,他脾气上来了,还会冲动。他从小就那样,他也想改,但他早就定性了,改也改不掉。”
“昨儿晚上,我们看见第九宫是新开的d场,就想进去瞧瞧,玩儿几把。”
“可没想到,丞璟的运气会那么差,只输不赢。”
“他越是输,就越想赢回来,便进入了恶性循环,最终输了5800万。”
“他人输急了,才会一冲动,做事又不走脑子了。”
厉时也听司丞屹跟这儿吧啦吧啦的,她听得厌烦,“你想表达什么,直说。”
“你用不着绕这么大一圈儿告诉我,你对司丞璟是多么的恨铁不成钢,这与我无关。”
为了堂弟不坐牢,司丞屹厚着脸皮跟厉时也打商量,“让丞璟在个人微博帐号上,公开向第九宫、向那名荷官道歉,让他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了。”
“他闹事的那段时间里,第九宫损失了多少,叫他双倍赔偿。”
“你看这样行么?”
厉时也弯了红唇,一抹寒冷之痕浮现在她的唇畔。
她注视着司丞屹的目光,仿佛已经把司家的人性看得透透的了。
厉时也这般的眼神,令司丞屹背部的皮肉紧了又紧。
他是难堪的,然而他的身体里,又流窜着愤怒的凶戾。
此时此刻,他特别有暴力倾向,他想找人狠狠的干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