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屹直起身体,他看着厉时也的右脚腕,问道:“接下来,你还有别的行程么?”
她、邰烨岘、裴然珂、唐至贤,4人应该会各自负责几座重点城市的路测,不可能只路测一座城市。
不知道新沙犁是她的第几站?
司丞屹这么问,厉时也秒懂了他的意思,拒绝,“你工作结束了可以回去,我这儿不需要留人照顾。”
从前,他忽视她。
现在,他一有机会就想和她相处。
凭什么都得顺着他的心意?
在她这儿,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她的路只有一条,就是一直向前,绝不回头。
司丞屹坐回床边,不放心厉时也,“你行动不方便,怎么不需要人照顾?”
“不管你是上厕所、洗漱、还是想洗澡,你一只脚站得住么?”
“你不怕自己站不稳摔倒了,再伤着别的地方?你要是再把左脚崴了怎么办?”
不管她还要在新沙犁呆几天,哪怕只多呆1天,他就能多和她相处1天。
他太需要多一些机会让她对他改观了,只有她对他恶劣的印象往好的方面发展了,他们才有以后。
厉时也:“我如果需要帮助,酒店有女服务员,环亚在这儿
的分职场也有女员工,怎么都不用你。”
她老是把他往外推,司丞屹有些恼火,“时也,就算咱们离婚了,你也没必要把我当成蛇蝎猛兽,我从来都不想害你。”
厉时也毫不留情,“对我来说,你就是蛇蝎猛兽。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你带给我的,没有一件好事。”
司丞屹第一时间就想反驳,但,他发现,他居然反驳不了。
因为,她没说错,他的确没带给她什么好事,他们之间,有太多说不清楚的东西,也有很多的误会。
司丞屹调整情绪,让自己耐下心来,“你是在为,魏老爷子过寿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生气么?”
这一刻,厉时也用一种瞧见怪物的眼神看他。
他是怎么和那天联想到一起的?她哪句话给了他这样的暗示?简直莫名其妙!
司丞屹自动认为,厉时也是因为他当时没有向着她说话而不满动怒,他解释,“那天的情形,分辨不出你和怡晗谁对谁错,怡晗又受伤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她当众出丑,又被好多宾客围观着议论,我抱着她时,她的身体一直在发抖,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难堪、恐惧和无助。可你没有
受伤,你身边有邰烨岘和那个女人,而怡晗的身边只有我。所以,我才会护着她,送她去医院检查伤势。”
“第2天,我去了酒店调看监控,监控的角度能够拍摄到的十分有限,我完全不知道护栏遮挡之下发生了什么。既然怡晗说是她自己摔下去的,那就是她自己摔的,与你无关,那件事就算过了。”
厉时也听了他的话,冷笑,“那天晚上只有宁怡晗一个人被围观议论么?”
“宾客们对我指指点点,你是瞎了,看不见么?宾客们议论我的话,你是聋了,听不见么?”
“就因为她受伤了,她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受害者。就因为我没有受伤,我理所应当的成为加害者。”
“监控里体现不出来的,你就可以装糊涂,自然而然的不去分辨事非对错,当一个眼瞎耳聋的人。”
“你为什么不去公安局做指纹比对呢?说白了,就是你不想,你拒绝接受事实。”
厉时也的每一句都戳中了司丞屹的内心想法,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哑口无言,而后才道:“我没有说,一定是你的错,我只是在讲那天的情况。”
厉时也冷笑之后,眼底的寒意仿佛渗进了人的骨
头缝儿,“你用不着强调,你没有说是我的错,你那天的表现,就算你没有讲出口,我也知道,你认为是我把宁怡晗推下楼的。”
“我嫁给你那8年,你每一次都是这么认为的。你觉得,我冷子性、脾气硬;而宁怡晗性子温婉,小鸟依人,楚楚可怜。”
“所以,当我和宁怡晗发生了冲突,你从来不听我的解释,从来不看事实,你马上认定,是我欺负了她,是我专门和她过不去,是我处心积虑的针对她,是我变着法子的想害她。”
“在你的观念里,像我这种性格高冷坚韧的人,活该得不到疼爱呵护,我只靠自己一个人就行了。而宁怡晗那般虚伪、做作、柔弱的绿茶婊,理应得到你全心全意的宠爱、照顾。”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没有把我当成是和你走完一生的爱人、家人、亲人。”
“你从前不会去想,为什么我的性格会是这样的,宁怡晗的性格是那样的。”
“你从前又瞎又聋,现在依然如此。我对你,从期望到心寒,从心寒到心死,从心死到无所谓了。”
“随便你怎么看、怎么想,随便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