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烨曦瞧一圈邰烨岘、厉时也,对邰烨岘道:“你搂着厉时也给我打视频,想表达什么?”
她一开口讲话,那个语气和调调,厉时也就感觉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应该是个雷厉干脆的性子。
邰烨岘一声轻叹,“二姐,有人向我老板造谣,说我‘劈腿’,我老板跟我闹脾气呢。”
“你帮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上周六,我和你会在潜门吃宵夜,我为什么离开你下榻的酒店时,带走了剃须刀。”
直接让她听当事人之一来说,他这种解释的方式,太硬核了!这一刻,厉时也有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的迷茫感,热度在她的脸上快速漫开。
但,她又不自主地注视着邰烨曦,想听解释。
邰烨曦笑了一声,那声音中透着对造谣者鬼扯的讥讽,“我那天在潜门参加完一场‘学术研讨会’,约烨岘吃宵夜。”
“我给父亲买了剃须刀,不过我第2天要去别的城市,暂时不回长陶,就让烨岘跟我回酒店,把剃须刀先带回来。”
厉时也听完解释,心中的欢喜取代了乱糟糟的情绪,整个人都轻松了,原来是这样。
邰烨岘垂眸,他凝着厉时也红通通的面容,笑问,“姐姐,现在相信了么
?”
厉时也小鸡啄米似的连着点了两下头。
邰烨岘:“二姐长得像我爸。我的长相,属于遗传了爸妈所有的优点。我们确实是亲姐弟。”
厉时也又点了一下头,表示她知道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邰烨岘,你快挂了视频通话,我好难为情啊!
她和他二姐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他二姐得怎么看她?她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壮感……
邰烨岘:“二姐,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挂了。”
他视频通话一结束,厉时也就手脚并用的朝床边移动。
邰烨岘长臂一伸,将人捞回怀里,他一个转身,把人压在床上了。
他洁净的指尖,点一点厉时也的鼻子,“还想跑?”
厉时也的眼神心虚的飘了飘,而后正回视线,望着他妖治的眸子,细问,“你二姐是法医还是演员?”
邰烨岘告知,“她是长陶市公安局的法医。”
厉时也心想——解刨台上的,真的是烧焦的尸体!女性做法医,心理素质太强大了。
“她叫什么?”
邰烨岘:“邰曦。”
在这里,他去掉了“邰烨曦”中间的字。
一方面,真名太容易暴露他的身份。另一方面,“邰烨曦”和“邰曦”是邰烨曦在两种不同
的场合下所叫的名字,指的都是邰烨曦,他也不算骗她。
厉时也问邰烨曦的名字,就是想试探一下,看能不能将邰家的3个孩子串联起来。
邰烨岘、邰烨修是已知的,就差邰烨曦了。
然而,她并没有听到“邰烨曦”,而是“邰曦”。这不仅串不起来,还将邰烨岘、邰烨修给打散了,3个人变成了两个家庭,她心中难免失望。
厉时也:“你怎么知道视频的事?”
邰烨岘:“你昨天有意的回避我,我找人查了你昨天接触过哪些人,发现有人给你发了匿名邮件。”
厉时也:“知道是谁发的么?”
邰烨岘移动身体,在她身边侧躺下来,他枕着枕头,她枕着他的手臂。
他从手机中找出2视频。
厉时也看着司丞屹、谷树雨尾随偷拍邰烨岘、邰烨曦,她握紧了手机,对司丞屹无比的厌恨!
她遇到邰烨岘以后,才开始有了开心快乐,司丞屹是一天的舒心日子也不想让她过!
他口口声声说,亏欠她,想补偿她,难道不应该以她的幸福为先么?!可他在做的,偏偏是夺走她的幸福!无耻!
厉时也看完视频,把手机还给了邰烨岘,她眼神复杂地望着他,手指抓着他的睡衣。
以前,她真的不
是一个自卑的人。8年的婚姻,对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才让她在面对邰烨岘时,认为自己的条件不够好,忍不住的自卑。
然而,邰烨岘与她相反,他的脚步一直向前,从来没有停过,更不会因为她性子冷而觉得她无趣。
当他们之间发生了误会,他既能情绪稳定的不发脾气,又能主动找出原因解决误会,消灭横在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他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
邰烨岘握住厉时也抓着他睡衣的手,修长的手指推开了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
他靠向她,亲吻她的眼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柔语轻声,“姐姐,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是情人?还是男女朋友?”
这个问题,厉时也回答不上来。
说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