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屹剥第2只虾,他又冲着邰烨岘那边,油点子崩到邰烨岘的身上和茶几上,而他的衣服一点儿也没脏。
邰烨岘没再瞧自己的衣服又崩了多少个油点子,他只是用湿巾擦掉崩在皮肤上的,那深色的汤汁黏着他的冷白皮,就像澳白珍珠被玷污了一般,却又衬着其他的部分有一种洁白无暇的质感。
司丞屹的每一只虾所带出的汤水,全崩到邰烨岘的身上了,邰烨岘愣是专心工作,不搭理他,他恼火的垂了垂嘴角,死狐狸挺能忍啊。
邰烨岘的微信pc端有新消息,华龙典当行的掌柜,曲瀚杰对他说:三少爷,厉时佑又来死当了,这回是一对羊脂白玉的耳环。
文字后,曲瀚杰附了一张相片,耳环和票据摆在一起拍的。
邰烨岘回复:只要是厉家典当的,物件与底联收好了,都和发簪一起存放,全部进入滞留仓库。
曲瀚杰:是,三少爷。
邰烨岘瞧着电脑屏幕上的耳环,心中很是鄙夷厉时佑,当家里的东西换成钱自己用,无能。
司丞屹吃完一顿晚饭,邰烨岘的衣服已经脏污的不能看了,甚至连衣领子也崩到了两滴。他现在岂止瞧着不整洁,活脱脱就是叫人针对的受了欺负,密密麻麻的油点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邰烨岘的
眼角余光,瞥见司丞屹收拾饭盒,他眼睛继续瞅着电脑中的合同,手朝司丞屹的方向斜伸出去,拿一次性水杯。
就这个时候,他拿起了水杯,但没拿住,水杯“啪”的一声掉回茶几并倾斜倒下,杯口冲着司丞屹,满满的一杯水迅速的向司丞屹蔓延了过去。
司丞屹怕弄一裤子水,他条件反射的叉开双腿,臀部往后一错,本能的躲避。大部分的水撒在茶几上,一少部分打湿了他的裤腿。
邰烨岘一副才发现泼到了司丞屹的样子,他连忙起身,一边抽纸巾,一边跟司丞屹说:“司总,我太专心工作了,没注意,湿了你的裤腿,这多不合适。”
司丞屹冷笑地看着邰烨岘,“邰秘书,你这是在报油点子的仇么?”
他可是崩了邰烨岘一身的汤汁,而杯中却是矿泉水,无色无味,邰烨岘这仇报的忒小儿科了,呵。
茶几上的水,滴滴哒哒的往地上流,邰烨岘连忙多抽出纸巾来擦水。茶几上摆的东西多,他的手在擦拭时,难免要碰到哪件东西,这不,他就碰着了盛放虾壳的饭盒盖子。
盖子“嗖”地一下飞出去,再加上盖子下头早有水流了进去,如同多一份溜滑的助力,盖子如同长了眼睛,奔着司丞屹就去了。虾壳呈散开式,连扑带扣
,刚好糊在司丞屹的下腹以及裆部。
司丞屹本是背靠沙发,瞅着邰烨岘擦茶几,虾壳突然扣到他身上,他愣了1秒,随后“腾”地从沙发上站起,一手揪着上衣,一手揪着裤子,赶紧把虾壳从身上抖下去。
邰烨岘声调轻扬的“哎呦~”了一声,那语气,既惊讶又抱歉,“我光顾着擦水了,一不小心碰到了盖子,瞧给司总这衣服扣的,比我这一身的油点子显眼多了。”
他衣服上斑斑点点,司丞屹那儿直接一大块区域全是虾壳的油汤汁,司丞屹的衣服比他的颜色深些,但由于是集中的一片,反而特别惹眼。
司丞屹怒瞪邰烨岘,咬着牙说:“你不直接扣我身上,反而借着打翻了水杯,再不小心而为之,邰秘书,你报复的真好啊!”
原来,狡猾的狐狸精在这儿等着他呢。他还认为死狐狸的报复小儿科,是他天真了!
邰烨岘人畜无害道:“司总怎么会这么想?我真是太冤枉了。”
司丞屹担心邰烨岘还会再把什么东西扣他身上,他果断的离开了沙发,站到一边。
他去电谷树雨,让谷树雨给他送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把他的笔记本电脑一并带过来。邰烨岘想让他离开,门儿都没有!
保洁将茶几周边打扫干净。
邰烨岘
坐回沙发,继续办公。
谷树雨给司丞屹送来了干净的衣服和电脑,带走了他的脏衣服。
厉时也睡的很沉,邰烨岘、司丞屹打了一场虾壳仗,她毫不知情。
23点。
邰烨岘、司丞屹几乎同时结束工作,关了笔记本电脑。
司丞屹抢在邰烨岘之前,往沙发上一躺,想把邰烨岘撵走的心思一直就没停,“邰秘书,都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儿只有一张沙发,没你睡觉的地方。时也有我,足够了。”
邰烨岘一不着急,二不生气,他搬了椅子放在厉时也的床尾,坐在这儿。
司丞屹跟心里骂一声“厚脸皮”,道:“邰秘书这么坐上一宿,明天必定腰酸背疼,何必呢?”
邰烨岘慵懒的靠着椅子,“不然,司总和我换?”
司丞屹冷哼一声,他闭上眼,不理邰烨岘了。
后半夜,3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