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也的下颚骨,被司丞屹钢铁一般的手指捏的生疼,骨头好似要裂了。
她强忍疼痛,憎恶地瞪着他,一个字一个音地说:“我,没,和,他,上,床。你,爱,信,不,信。”
厉时也说的是实话,但司丞屹先入为主,总认为她在骗他。
他张扬的眉眼布满了戾气,霸道的俊容阴狞扭曲,“一个秘书也能碰你,我这个合法丈夫,对你做任何事,都天经地义!”
厉时也脑中警铃大作,她眼瞅着,失去理智的司丞屹暴戾的低下头,脸孔迅速放大。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抵抗,“司丞屹!你能不能做个人?你别这样行不行?!你放开我!”
司丞屹打翻了一缸老醋,身为男人的尊严又受到了践踏,他根本不顾厉时也的意愿,只想一味的强迫她接受他。
“我告诉你,只要咱们没离婚,我还是你丈夫,你就是我老婆!凭什么邰烨岘能碰你,我不行?!我才是你丈夫!我才是你男人!”
厉时也是怒极的,然而她心里又特别的悲哀,眼睛在奔涌的情感冲击下红了一圈,“你混蛋!你不是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离个婚这么难?
她到底还要经历他多久的纠缠,才可以获得自由?
8年了,到最后,他仍然不肯放过她,她上辈子是不是挖了司家的祖坟?!
齐旭州瞠大了眼睛,瞅着不远处的两人,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完全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是司丞屹不愿意放手!
他想到了怀孕7个半月的宁怡晗。
表姐还在家中待产,司丞屹却借着慈善晚会和厉时也纠缠不清!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起拳头,这两个不要脸的混蛋,考没考虑过表姐的感受?!
邰烨修从蹙眉变成了皱眉,斯文俊
雅的面容有一丝不悦,司丞屹那么激动生气,应该说得不是假的。
弟弟突然入职环亚集团给厉时也做秘书,难道是因为喜欢上了厉时也?
不,这怎么可能。
厉时也终究没有司丞屹的力气大,他的嘴唇,重重地吻到她的唇上,她情急之下,咬了下去。
司丞屹痛哼一声,顿时尝到血腥味,跑了的理智,回来了3分,他反射性移开嘴唇,用舌头舔舐伤口。
厉时也的唇上,染着他的血,她的眼底,浮动着一层水雾,一种决绝的恨,自她的瞳孔深处渗透出来。
寒凉在司丞屹的心里蔓延开来,她这样的眼神,让他凉到发冷。
“邰总,你在这儿啊。”
岔口处,传来一道明显是喝多了,大着舌头讲话的男声a。
厉时也、司丞屹迅速得到信号,那边有人!
司丞屹马上放开厉时也,他背对着岔口,用自己的身体把厉时也挡住,免得别人看见她的狼狈。
厉时也急忙整理一下头发、礼服,从地上捡起挣扎时掉落的手包,提着礼服的裙摆,转身小跑,又回了洗手间。
司丞屹身后,脚步声已经过来了,他等厉时也的身影消失了,才迈开脚步,去洗手间。
齐旭州待几人都走了,才从绿植后面出来。
邰烨修走进洗手间,视线一扫,瞧见司丞屹在洗手台前,撩着水清洗嘴唇,淡淡的血色顺着流动的水滑过洗手池,冲入排水口。
厉时也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手盖在眼睛上,红唇紧紧地抿着,她极力抑制着有些收不住的情绪,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湿热的液体落在她的掌心,她手掌一压,把眼睛盖的更紧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厉时也吓了一跳,手也从眼睛上拿了下来,她
的眸子红通通的,泪痕明显。
她从手包中拿出手机,一边看着来电显示,一边吸鼻子、清喉咙,过了好几秒,她才接通,“喂……”
身在酒会的邰烨岘,一下子就听出了厉时也的声音不对,低柔地问,“你在哪儿?”
厉时也谎称,“在洗手间,一会儿就回去了。”
邰烨岘:“这么久了,还在洗手间?”
厉时也:“和别人聊了会儿,时间就耽误了。”
她简短的跟邰烨岘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不想让他听出什么。
她无声的做了几次深呼吸,从手包内拿出纸巾,先擦掉唇上沾着的血,再照着小镜子重新补妆,尤其是脖子,遮瑕基本上全没了。
厉时也调整好自己,这才离开洗手间。
她来到之前遇见司丞屹的走廊,前方岔口处,一个年轻的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
这一刻,她抑制下去的想哭的冲动,又上来了,眼眶迅速的红了。
她下意识转过身,背对着岔口,她张大了眼睛,将头仰起来,眼珠左看右看的转动着,不准自己掉泪。
邰烨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