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也引产之后,月子是坐完了,不过,要想增加再怀孕的几率,却是一个长期调养的过程,急不得。
周三,上午。
厉时也在北仁医院看完中医,给中药房送单子前,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北仁医院的男女厕,并非一左一右在同一块地方,而是女厕在a处,男厕在另外的b处,ab之间隔的距离比较远。
厉时也要出洗手间,一个女人想进洗手间,二人在门口撞个正脸。
宁怡晗一只手撑在腰后,一只手抬着,正欲推门的姿势。
厉时也一瞧而过,并不理会宁怡晗,她身子一侧,从宁怡晗的旁边过去,离开洗手间。
“大小姐来调养身体,是想再怀孕么?”
厉时也走出去没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宁怡晗温婉轻绵的嗓音。
本来遇见宁怡晗,她心里就厌恶,现在,宁怡晗还往她心窝子上杵。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与宁怡晗面对面,神色冷淡,“和你有关系么?”
宁怡晗用温柔的语气,给厉时也的伤口上撒一大把盐,“听说,大小姐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
“大小姐要是太贪心了,万一适得其反了呢?”
厉时也的目光,从宁怡晗的面部,向下,落至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嗤地一笑,“你这6个月
的肚子,不好好养你的胎,却操心我的身体,你是日子过得太闲,没事可做了?”
宁怡晗单手抚摸着自己的孕肚,慢步走向厉时也,柔美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期待,“你不会知道,我和丞屹是多么渴望这个孩子的降生,孩子的名字,我们都取好了。”
说话间,她来至厉时也面前,她的背后,是墙壁。
厉时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宁怡晗的肚子,那里孕育的胎儿,似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脏,窒息的剧痛,令她垂在体侧的指尖微微的抖动了两下。
司丞屹、宁怡晗的孽种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出生了,可她的孩子却已经死去了3个月。
宁怡晗即将为人母,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母亲。
在这残忍的对比之下,她体内流窜起暴戾的恨!
凭什么司丞屹、宁怡晗可以为人父母,她和她的儿子却要遭受这般毒辣的虐杀?!
宁怡晗注视着厉时也,细细地打量着厉时也的面部表情。
虽然,厉时也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然而,悲凄、憎恨、痛心并未完全掩盖住,仍有那么一点点泄露了出来。
宁怡晗勾了下嘴角,一抹算计飞快的出现,又迅速的消失了。
厉时也一时间陷入痛苦不甘之中,突然,宁怡晗抓住了她的
手,将她的手扯过来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一推。
“啊!”
伴着惊恐的叫声,宁怡晗的身体猛地向后,撞到墙壁,她身子顺着惯性,震了又震,急忙扶住墙壁。
厉时也回过神时,宁怡晗已经自导自演完了。
此时的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宁怡晗却搞了这么一出,显然是要给什么人看……
厉时也刚想到这儿,就听见一道低沉的怒声,“厉时也!你干什么?”
司丞屹陪宁怡晗来做产检,宁怡晗去洗手间时,他有一通工作电话打了进来。
待他通话结束,来至女厕这边,就听见宁怡晗的惊叫,看见厉时也把宁怡晗推到了墙上。
厉时也侧视司丞屹,唇畔浮现讥诮,她果然猜对了,陪宁怡晗来做产检的,是司丞屹。
宁怡晗这么做,无非想让司丞屹看看她多恶毒,让司丞屹快点儿和她离婚。
她提出离婚,已经3个月了;她对外公布即将离婚,也有1个月零20天;这么长的时间,婚离不掉,宁怡晗着急了。
司丞屹大步走来,厉时也好笑道:“你觉得,我干了什么?”
他亲眼见到厉时也推宁怡晗,但,厉时也的可笑之色又不对,司丞屹觉得,她这不像是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个现形的样子。
司丞屹的反
应很轻微,对于和他长年c轨的宁怡晗来说,她自然清楚那份轻微代表了什么。
宁怡晗一手抱着孕肚,一手扶着墙,先柔弱委屈的对司丞屹说:“丞屹,大小姐刚才一时激动,才推了我,我吓到了,暂时还没事。”
而后,她又哀求厉时也,“大小姐,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吧,我求你了……等孩子出生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宁怡晗讲完,厉时也从中读出3个讯息——
1、她和宁怡晗肯定发生了争执,情绪才会激动,而她“激动”的“推”了宁怡晗,怎么听都是,她是施暴者,宁怡晗是受害者,不论发生口角的内容是什么,都是她的错。
2、她的暴行吓着宁怡晗了,宁怡晗现在没什么事,要是晚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