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的晚上和现在,邰烨岘各帮了厉时也1次,为了厉时也和司丞屹发生冲突,结下梁子。
以她了解的司丞屹,不会有仇不报。她对邰烨岘,心存内疚。
厉时也在邰烨岘话音落下之时,就走上前去,这次换她,把邰烨岘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她对司丞屹冷冷道:“他不过是身为一个下属,在领导有困难时,想要帮忙而已。”
“他刚入职场,缺乏社会经验,你没必要为难一个职场新手。”
她这么说,不是真的认为邰烨岘不行,而是,她要把邰烨岘往职场小白上推,让司丞屹别计较。
虽然,她只在工作上和邰烨岘相处了2天,但这短短的2天,她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他处事老练,根本就不是一个新人,倒像是在社会的染缸里浸濡过很多年似的。
可,司丞屹纠缠她时,他危险的野性气息就出来了。
她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该说他笨。
邰烨岘听了厉时也的话,唇角不着痕迹的弯了弯。
他并不需要她以这样的方式护着他,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拆她的台。
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很新鲜,蛮有趣的,他不妨配合一下。
身后的邰烨岘没有讲话,厉时也以为他是脑子清醒过来,所以才安静了。
她心说: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刚才冲动什么?
有什么东西,从司丞屹的心上,猝不及防的划了过去,他的心口,微疼。
他目光越过厉时也,看一眼她身后的邰烨岘,视线再回到她。
他的面容,越发沉厉,“厉时也,我和你做了8年的夫妻,直到今天,我才
知道,你是一个虚伪的人。”
厉时也被逗笑了,“我虚伪?”
司丞屹:“你口口声声说,你和他没关系。可你在做的,却是维护他,替他开脱。”
“你不虚伪么?”
厉时也:“于公,他是我下属,领导护犊子,我不认为有错。”
“于私,我不想连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帮了我,我还给他,互相扯平。”
“如果,你一定要说这叫虚伪,那么,你是在pua我。”
司丞屹知道,不管于公于私,厉时也的做法没什么问题,就算放在别人身上,别人也会这么做的。
假如,把邰烨岘换成任何一个别的人,他都不会揪着不放,可偏偏,他就是怎么看邰烨岘怎么不顺眼!
司丞屹借着厉时也的“互相扯平”,立即向她提要求,“你说,你和他两不相欠了,那么,你敢保证,你们以后绝对不会产生男女之情么?”
现在要是能让她对邰烨岘断了念头,逼她保证,就等同于发誓了。
邰烨岘不希望厉时也回答这个问题,他在厉时也之前,先开口,“司总,厉总爱你时,你不珍惜。”
“现在,她不爱你了,你既不肯放手,又想道德绑架她。”
“家里一个,外头一个,哪个你也不愿意放弃,这么没品的事,你做起来得心应手。”
他风淡云轻的,挑破了司丞屹内心的想法。
这一刻,司丞屹暴怒+难堪,腮边的肌肉,紧紧的绷了起来。
这只该死的狐狸,嫌他在厉时也面前的形象还不够差么?!
换作其他场合,厉时也会笑出来,邰烨
岘讲出了她心中所想。
可现在,她笑不出来,司丞屹看他的眼神,已经将他当成了敌人!
弥漫着火药味的休息室,“啪”地一声,崩开了一个火星子。
眼看着要有更多的火星子崩出来,厉时也正想采取措施之际,司丞屹的手机响了。
司丞屹看了来电显示,调整一下心情,接起电话,“怎么了?”
他依然满面怒容,然而,语气却温柔下来了。厉时也不用猜,也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听筒内先传出两声咳嗽,随后,是宁怡晗沙哑无力的声音,“丞屹,我好难受……”
她状态不对,司丞屹转过身,背对厉时也、邰烨岘,“哪儿不舒服?”
当下的情况,让厉时也想起了从前。
她记不得了,宁怡晗一共有多少次,只凭着一通电话,就把司丞屹从她这儿叫走了。
不过,回忆归回忆,她现在巴不得宁怡晗将司丞屹绑在身边,别让他再来找她。
这段腐烂的婚姻,她烦透了,她迫切的想要快点结束。
司丞屹一边和宁怡晗通话,一边往门口走,临出门时,侧头看向邰烨岘,眼神犹如开了刃。
邰烨岘迎着司丞屹透着锋利的目光,不疾不徐的勾了双唇,“司总,慢走。”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司丞屹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