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下子就冷了一张脸,觉得有些难堪。
这小丫头片子,刚才是在嫌弃她脏?
她自己跟她难道不是一路货色吗?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但是当着傅西凛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些委屈地抱怨道:
“看来这个小妹妹不太喜欢我,傅总,我……”
傅西凛被她吵得有些烦躁,“闭嘴。”
艳艳愣了一下,瞪大眼睛,越发委屈了。
带着蝴蝶面具的少女却忍不住笑了一声,看到艳艳在傅西凛面前讨不到好处,她似乎挺幸灾乐祸。
傅西凛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视线在打量她。
艳艳连忙迎了上来,说道:“傅总,您别怪她,她还只是个小姑娘,不太懂得规矩……”
听着她拙劣讨好的解释,少女更加觉得可笑。
就连她都看得出来,傅西凛反感她的聒噪。
她还在那里假模假样地卖弄谄媚。
少女的心里面是有些清高的。
她自认为卖艺不卖身,跟艳艳这种女人有本质的不同。
所以即便她戴着面具,也能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出一丝高傲清高来。
傅西凛点了一支烟,对艳艳漫不经心地道:“你可以走了。”
艳艳一愣,“傅总,是我哪里惹得你不开心吗……”
“你很吵。”
他淡淡扫了她一眼,“去外面的房间等着,时间到了再出去。”
艳艳已经很熟悉这一套流程了。
从前傅西凛来找她的时候,大概也都是这样。
他心情好的时候,倒是还会看她唱歌跳舞。
但他那天如果心情不怎么样,就干脆让她在外面的房间等着。
到了时间之后,她就会出去。
外人看来好像是她陪着他共度良宵,但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傅西凛从来没有碰过她。
他是一个有深度洁癖的男人,别说是碰她了,肢体接触都没有过。
他总是高高在上,骨节分明的长指搁在膝盖上,用湿巾一点一点地将手指擦拭干净。
好像任何人碰他都是一种亵渎,一种高攀。
艳艳已经熟悉了这一套流程,起身出去了。
但那个带蝴蝶面具的少女,显然不太明白状况。
如果傅西凛不喜欢艳艳,应该直接让她滚,为什么要让她在外面的房间,等到了一段时间再出去?
难道是想让别人认为艳艳很受他的宠爱,给艳艳撑脸面?
但他刚才的态度,看上去并不像是那么贴心的男人。
傅西凛闭目养神,微微掀起眼眸。
见她还傻站在那里,声线凉薄道:“弹琴,还用我教你?”
少女这才回过神来,
应了一声,匆匆走到钢琴面前,“先生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她开口说话,声音很稚嫩,听得出年纪不大。
傅西凛对她有没有满十八岁这一点存疑。
但他也并不感兴趣。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一下,他想起宋惜颜经常弹的那首曲子,“少女的祈祷。”
少女愣了一下,手放在钢琴键上,有些微的诧异,“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傅西凛蹙了一下眉头,没有回话。
少女看他的眼神却带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她在这里工作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她还没有成年,洛雅花园就打着未成年音乐少女的名头,只安排她做音乐演出。
不得不说,这里的人很懂得怎么拿捏那些男人的喜好。
唾手可得的东西不叫珍贵,要远远地挂在树梢上、悬在明月头顶,才会让人有想采摘的冲动。
那些男人也总是会贪婪地看着她,想让她为他们弹奏一曲。
可当她问起他们想听什么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得出所以然来。
少女心里面很清楚,他们根本就不懂音乐,也不喜欢音乐。
他们对音乐的看法,只是用来当做某种事情的前菜或者催化剂。
唯独这个男人。
他似乎对她不屑一顾,这让她
觉得他跟那些只是想要玩玩她的男人不一样。
况且他长得的确过分英俊。
这对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女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
她虽然也是为了钱在这里工作,但她本身却很痛恨钱这个东西,觉得那很庸俗。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她也绝对不会为了三瓜两枣出卖自己的尊严。
她这样的想法,也总会让她产生一些自己跟周围那些女人不一样的优越感。
总觉得自己比她们要清高一些。
所以她对艳艳便是那种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