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抿着嘴唇,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眸色幽深,里面的倒影始终只有她。
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的,傅西凛想。
如果不是他放任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会让池倾雪钻了空子,更不可能发生今天这种事。
他突然又想到宋惜颜从天台一跃而下的那一天——
得知她在旅馆里面突然消失不见的时候,那种失去的感觉就一直挥散不去。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
再次失去的感觉更折磨人。
还好,她还在这里。
还好她没事……
傅西凛喟叹了一声,将她抱了起来,换了一个姿势,让她更舒服地躺在自己怀中。
“以后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半步了。”
他说着,像是安抚,又像是誓言。
……
夏滨就站在门口,控制着进出的人。
酒吧已经被他们封锁,不允许任何人随意离开。
等宋惜颜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傅西凛看了夏滨一眼。
夏滨立刻会意,随即进来几个保镖,将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直接拖了出去。
傅西凛刚才确实下了死手,那个人了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像是死了,被人像死猪一样抬了起来,也不知道反抗,在地上拖着走。
宋惜颜深
吸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
“颜颜。”
傅西凛叫她,垂眸看到她被撕烂的衣服,还有解开的拉链,神情沉了下去,蒙上一层阴影。
那些人……的确该死。
……
那个穿着夏威夷风衬衫的男人被拖了出去。
夏滨在他面前站住脚步,一个没忍住,突然回过身,狠狠地抬起脚在他的肚子上踹了一下——
“废物!”
他狠狠地咒骂了一声,随即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揪了起来,看到他那双手就觉得碍眼。
夏滨想卸掉他的胳膊,但他晚了一步。
男人的手早就已经被傅西凛给硬生生掰断,两条膀子软趴趴地吊在那里,可见是下了狠手。
难怪早就已经晕了过去,怎么折腾也没什么反应。
“就你这样的垃圾,也配碰我们夫人!”
夏滨却还觉得不够,掌心里抽出一把小刀,将那人的手给抬了起来,一刀一刀地在他的手心划着,瞬间鲜血淋漓。
“我今天就替傅总废了你的手!”
虽然他的手早就已经被傅西凛给掰断了,但这样也能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
果不其然,原本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男人,下一秒又嚎叫出声——
“啊……疼!”
他脸色煞白,豆大的汗
珠从脸上滚落下来,像是临死前的最后一口气。
他甚至连求饶的话都没力气说出口,只能瞪着浑浊的眼睛,求饶一般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不停抽搐。
听到他的声音,宋惜颜忽然从傅西凛的怀里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傅西凛低头看着她,微微皱眉,用手挡住她的眼睛:
“别看,颜颜。”
宋惜颜却抓住了他的手,缓缓摇头。
她看着那个男人被痛打的模样,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张了张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要看着他求饶的样子。”
傅西凛的眼神动了动,目光沉沉地看着怀里的人,最后还是放下了手,只跟她十指相扣。
他牵着她,牵得很紧。
宋惜颜就这么看着那个男人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地哭嚎求饶,最后声音变得虚弱,在夏滨的折磨之下,又跟先前一样彻底地瘫倒在地上,沉沉地撞向地板,发出“砰”的响声,再也没有任何挣扎。
她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傅西凛一向有分寸,而且旁边还有夏滨,绝对会让这个男人生不如死。
但有那么一瞬间,宋惜颜觉得不如就让这个男人当场死去来得痛快。
他的那些反应说
明他早就是一个老手,还不知道用这样的方法伤害了多少其他的无辜女孩。
更让她觉得恶心的是……
这些人都跟池倾雪有关系。
或许他并不是专门替池倾雪做事的,但也绝对是蛇鼠一窝。
这间房子阴冷又昏暗,看得出来是特意为这些重口味的人布置的专门的房间。
那些皮鞭镣铐就这么摆在那里,宋惜颜只看一眼,身子就忍不住颤抖。
傅西凛察觉到她的情绪,没有说话,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地上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不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