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去管他什么镇国公晋国皇帝,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然后再一溜烟地飞走就成了。哪像现在,被人欺负了只能受着,别人来杀了也只是杀了那些棋子,连后面执棋的人都碰不到,真是让人不爽。”石武知道自己不见得能活多久了,索性把想法都说了出来。
阿大惊讶地看着石武,道了一句:“你长大了。”
石武看着远处一艘艘往江岸口驶回的渔船道:“没办法啊,人总要长大的,只是有时候长得快些,有时候长得慢些。”
阿大问道:“你老实告诉阿大爷爷,如果在秦国医好了,我将点杀剑法的心法口诀教给你,你学不学?”
“学啊,阿大爷爷不是要让我学着防身嘛。以前我不懂,现在懂了。”石武道。
阿大嘲笑石武道:“以前可是让你用个鸠尾剑都像求你一样。”
石武面上一红道:“对那些个小家伙我现在是真使不出来。不过知道了江湖的险恶,明白了只有绝强的实力才能挺直了腰板说话。这应该就是阿大爷爷以前跟小武说的防身的真正意思吧。”
阿大点头道:“与其将命运交给别人,不如自己牢牢握住。在别人对你露出獠牙之时,你亦不用客气,拔下它的牙齿即可。”
石武听了只觉得牙疼,他都不想自己有这种可以把话语转换成画面感的能力,太真切了。他摸着牙齿道:“阿大爷爷说的可是大胆叔,就是那个血榜第四千面人?”
阿大见此也没必要瞒着了,他说道:“第四是第四,不过不是千面人,你就称他为阿四好了。说来也是好笑,就像你跟行旅门不合一样,你跟阿四也是相克。原本‘季大胆’的身份对他来说真的是绝佳的掩饰机会,没想到你一场寒疾发作,他好心帮你之下反而露出了马脚。后面无论是去买长条刀鱼还是你跟他赌骰子,他样样皆是在你掌握之中。这人呐,真是说不清的。”
石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可能他比较好克吧。”
若是阿四在这里听到石武说这句,肯定不管阿大是什么先天武者也好,神兵在手也罢,他上去就会跟石武打起来,边打边问道:“好克是吧,好克是吧!”
“哐哐哐哐”的一阵敲锣声让石武觉得刺耳地捂上了耳朵,阿大看到船下踏板上有个漕帮子弟正在扯着嗓门喊着:“还没上船的客人都抓紧咯,船马上就要开了。”
那些闻声赶来提着大包小包的旅客递过船票,匆匆忙忙地上了船。
那个漕帮子弟又敲了一遍铜锣,见没人再往这边赶了,就和旁边的三个漕帮弟兄一起撤下踏板,对着船上的弟兄道:“没人了,开船吧。”
船上的那个漕帮子弟跟登岸口的四个弟兄挥了挥手,就领着船上其他的弟兄准备开船了。
“号子么喊起来哟!”
“喊起来哟!”
“手上么划起来哟!”
“划起来哟!”
“风那么吹过来哟!”
“吹过来哟!”
“船呀么开起来哟!”
“开起来哟!”
“一下么就到岸咯!”
“就到岸咯!”
漕帮的大渡船两边分别挂有六张巨型橹,每张由三个漕帮弟兄握着,在带头那人号子喊起来的时候,他们三十六人一齐边跟着喊边用力摇着。大渡船也在他们摇橹的过程中向前推进。
见船已经渡水行进,带头那人又大喝一声:“迎风,落帆!”
大渡船上七桅十张帆齐齐落下,江上风力将船帆吹得鼓起,大渡船顺风而行,驶入了东江航线之上。
石武第一次见渡船起航,又看到那些控制船身行进的巨型橹,很是佩服前人留下的智慧。
看到前面的黑云越来越密集,阿大对石武道:“还是进去吧,不给那些人嗅到猎物的味道,他们是不会出动的。”
石武问阿大等等要注意些什么。
阿大想了想道:“这条船上无论是谁,不请自来者,可杀之。”
石武嗯了一声,跟在阿大身侧进了第一层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