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光亮下,男人闭着眼睛,缩在一角,面色煞白,仿若置身冰天雪地一般。
“你也有幽闭恐惧症?”江瑾言见他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赶紧握住他的手,轻轻搂住他,“别怕,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跟着我深呼吸,放松下来……”
她在他耳边,一遍遍地,温声细语。
像曾经的秦邵城一样。
当时也是在川草,发生了车祸事故,她救了大家,自己却被困在没有亮光的车厢,恐慌得快要窒息。
直到那个白衣少年出现……
感受到了手机灯光,还有旁边的女人,厉慎行稍稍放松下来,深呼吸了口气。
“对,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她鼓
励着。
厉慎行缓过来了许多,突然一怔,他明显感受到了女人在隐隐发抖,却还在镇定地抚慰他。
不知是不是男人天生的保护欲作祟,反手将身旁的女人搂进怀里,沉沉地“嗯”了声,并挑起她的下巴,对着她香甜的唇瓣吻了上去。
昏暗中,江瑾言美眸一惊,想要推开,可不知怎的,对于他的吻并不反感。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她没什么好矫情的,任由他霸道地撬开贝齿,粗重的鼻息喷洒在俏脸上。
所有的幽闭恐慌,在这一刻仿佛得到了转移。
如同魅色那夜,有的只是成年男女一时的暧昧纠缠……
又过了几分钟,电梯内亮了,恢复正常运行
。
两人分开,神色都渐渐恢复,若无其事般走了出去。
在川草到帝都的飞机上,公务舱,江瑾言手里拿着资料。
脑子里的两人亲吻的画面,不受掌控地一遍遍重播。
偏偏当事人,还坐在她旁边。
啊啊啊!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看资料啊!
此时还戴着人皮假面的厉慎行,目光幽深地凑近她,“你脸怎么那么红?”
“可能…是要生病了吧……”她别过脸去,耳根子都烧红了。
男人嘴角邪肆一勾,冷嗤:“跟我偷情怎么样?放心,不会让你老公知道。”
偷,偷情?
什么鬼!
跟自己老公偷锤子的情!
江瑾言严重怀疑,这男人脑子秀逗了,
没好气地反问他:“你好这口?”
“……”
厉慎行睨了她两秒,交叉双臂,冷傲地呵了声,“背着残废老公跟老板搞婚外情,不刺激么?你当时不也很享受?”
“不,我只是被某人的口臭熏晕了而已。”江瑾言反驳。
心里琢磨着他的话,似乎在刻意表明“戴蒙和厉慎行”不是同一个人。
他假装腿残,有个得怪病的母亲,这些她都知道了,还怕在她面前掉马吗?
印象里,厉慎行一直都怀疑她接近他的目的,难道是因为这才不相信她么?
“……”厉慎行懊恼地扣住她后脑,对上她巴掌大的俏脸,“女人,你是用这种把戏引起我的注意么?”
接
着,薄凉的唇瓣,堵住她要反驳的话。
惩罚性的吻,不带一丝怜悯。
这次,她很抗拒,直接咬破了他的唇。
当初不是他甩给她一纸协议,这场婚姻不作数的吗?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家伙,难不成他对她有想法?
不!
对于他这种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男人来说,女人都不过是随性消遣的附属品。
她抑制住乱飘的思绪,推开他:“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替嫁吗?因为我是被逼的……”
厉慎行察觉到有人对着他们拍照,警惕地转过去扫了一眼,又转过来,“什么被逼的?”
“就是嫁人啊,谁愿意嫁给一个虐死三个老婆的残废变态,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