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终究不该有一丝丝期待啊。
江瑾言嗤笑一声,看向落地窗外。
明明初秋的风景不错,却显得死寂苍凉。
此刻,江家客厅里却笑声连绵。
“妈,她真的答应了!”
“没错!程程,你真是妈的福星,以后妈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了!江家就指望你扶摇直上了!”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刚才问过了,他们到时会通知我们见面!让江瑾言替我去!她替我那么多次都没穿帮,这次肯定不好有问题!”
大厦。
江瑾言坐在休息室,手里攥着仅收的唯一一份面试通知书。
她这大学几年兼职攒的钱,都提前交了奶奶的手术费,必须要通过这次面试,有个稳定收入。
看着一个个被pass掉的人,她更加紧张了。
“下一个,江瑾言!”
“到!”
刚进去,她的手机就响了。
“江瑾言,给你十分钟时间,快点到东林区中山路!”
“可我……”
“敢错过一分钟,就给你奶奶收尸吧!记住,必须说你是江程程!”
“……”
江瑾言深吸一口气,向面试官道了歉就狂奔离去。
“都什么人啊!什么急事比到我们面
试更重要的!”
“就是!今天可是秦总亲自出面……”
“也许是人命关天的事,过几天再给她一次面试机会。”秦邵城看着匆忙离去的背影,恍惚了两秒。
手中,还握着江瑾言的个人档案。
她是……不愿意见自己吗?
……
一辆低调奢侈的黑色劳斯莱斯里,厉慎行戴着仿真面具,情绪非常焦躁:“她还没到么?”
“到了到了!江小姐,这边!”
“我是江程程!抱歉,刚才堵车,不小心耽搁了。”江瑾言神色凝重地坐进车里。
身边的男人,气场太强大。
令人窒息的冰冷,像极了某人。
厉慎行丢给她一个东西,“戴上这个。”
“不是用针灸治病吗,现在要去哪?”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被莫名要求蒙上眼睛,江瑾言本来很害怕。
毕竟,那两个疯批母女为了钱,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
可男人熟悉的声音,竟让她没那么怕了。
特别是,她听得出来,这男人很焦急,似乎真的是在担心谁的病情。
看不到外面,但通过吹进车里清爽的风,和一路的崎岖,大概是受厉慎行的森林别墅的影响,她感觉这是通
往山里的路。
突然,一个急转弯,她整个人倾倒向身边的男人。
“先生,抱,抱歉……”
“没事。”厉慎行眼底掠过一抹异样。
这“江程程”的声音,怎么那么像江瑾言?
该死!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会想那个女人!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她一路蒙着眼睛,被男人牵引到一个房间内。
“可以取了。”
“嗯。”
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间光线微弱,布置简单的房间。
床上躺着一个昏睡过去的女人,四肢都被绑住了,白色的衣服没有一丝褶皱,似乎是被打过镇定剂后才换的。
江瑾言走过去,给女人把脉,眉心一蹙,神色难看:“她这怪病,是中了奇毒,起码有三年了,我治不了。”
“不!”厉慎行抓住她的肩膀,“你当年都治好了我的腿,一定有办法!只要你治好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江瑾言被抓得生疼,震惊地看向他:“你是……”
她想起来了!
三年前,有个大哥哥上半身打了石膏,双腿感染严重需要截肢。
她艺高人胆大,用奶奶传授她的针灸之术偷偷救了他。
“没错,是我。她是我妈,当年
都是因为救我,变成了这样。你把了下脉,就能确定她是中毒,得了三年怪病,我相信你的能力……”
男人沙哑的声音,夹杂着哀求。
江瑾言看向床上的女人,不觉湿了眼眶。
为了孩子,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日日忍受剧毒的折磨,母爱是有多伟大啊!
可惜,她不曾感受过,哪怕一点点……
“我会尽全力,但不保证能治好她。”
不知是出于救死扶伤的责任心,还是成全重如泰山的母子情,即便希望再渺茫,她都想试一下。
“好。你需要什么,尽管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