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谨坐直身体,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琴键上胡乱的按着,发出来的琴声断断续续的,声音很令人烦躁。
“曲子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写的。”沉默了莫约半分钟,顾寻谨开口用着很温柔的语气说。
任非晚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听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只觉得他应该是在怀念那个人。
“钢琴不适合这首曲子。”任非晚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抽说出这一句话。
顾寻谨手指动了动,起身来到餐桌前坐下,绕有兴趣的询问什么乐器合适。
任非晚想了想开口说:“吉他吧,这首歌很适合吉他。”任非晚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特别沉迷吉他,当时还有过成立乐队的冲动。
可是她的身份,终归是不许她做这些的。
她是活着阴暗处的老鼠,怎么能拥有万丈光芒。
顾寻谨若有所思的望着任非晚,她在说出吉他的时候,眼睛亮了那么一瞬,虽然很短,但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吃饱了吗?”顾寻谨看着任非晚面前的食物,已经不剩下多少了,她的食量一向都很大。
任非晚擦了擦嘴,以为是顾寻谨要送她回家,点头拿着包起身。
顾寻谨并没有带着任非
晚去停车场,而是带着她去了餐厅不远处的广场上。
此时正是广场最热闹的时候,来往的人特别多。
顾寻谨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任非晚能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感觉到。
广场靠近江边的地方有一个年轻人在弹吉他,自弹自唱。
“要不要试一试用吉他弹奏那首曲子。”顾寻谨突然弯腰对着任非晚的耳朵说。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庞,只是那么一瞬,任非晚却觉得那个地方烫得要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我不会。”任非晚摇头,今晚到现在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出来,顾寻谨在试探她。
那首曲子他是故意弹给她听的。
难不成是他查到了什么?
还是他见过原本的她,顾寻谨这般接近他目的肯定不会像他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我教你。”顾寻谨没有给任非晚拒绝的时间,拉着她的手腕走到弹吉他的人面前。
给了他一笔钱后,成功的借到了吉他。
顾寻谨把吉他递给任非晚,任非晚没有接,看着吉他摇头说自己不会。
顾寻谨拉着她走到江边坐下,而后他将吉他放到了任非晚的怀里说:“不会,我教你。”这话任非晚莫名的耳熟。
任非
晚很喜欢吉他,一碰到整个人从心底就欢喜了起来,只是顾寻谨在面前,她只能压制住心底的喜欢。
她低头摆弄着吉他,胡乱的波动着上面的琴弦,发出的声音时而悦耳时而刺耳,看起来果真如她说的一样,不会弹吉他。
顾寻谨慢慢的靠近任非晚,见她不排斥自己的接触,说了一句我教你后,从背后围住任非晚。
任非晚点头,并没有拒绝,事实上,顾寻谨的靠近她从来都是不排斥的。
他的每一次靠近都是比较绅士的,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一旦察觉到你不喜欢他的靠近,他就会后退。
这样一个有礼貌的绅士,就是知道他是一只隐忍的狼,你也不会拒绝和他的接触。
任非晚觉得顾寻谨应当不是会喜欢吉他一类乐器的人,在这些豪门世家中,吉他算是不入流的乐器,没有一个父母会让他们去学。
而顾家的家教,比普通的豪门要严厉许多,他会弹吉他,这点让任非晚特别意外。
顾寻谨是个很好的音乐老师,教的很细致,每一次说话的时候,那股温热的风就会拂过任非晚的耳边,每一次都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些破碎的
画面,这样的江边,弹琴的人也是两个,一男一女。
就和他们现在一样,只不过教人弹琴的变成了女孩子。
她再想看清楚,那些画面瞬间就破碎了。
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第二次。
“很简单,对吧。”顾寻谨的声音温柔,许是夜晚的人更加感性吧,任非晚总觉得他现在比白日温柔了许多。
“嗯,还可以,不过我感觉我对吉他没有什么天赋,也提不起兴趣来。”任非晚将自己的手从顾寻谨手中抽出,起身走到江边趴在栏杆上看着江面。
夜晚的江面都比白天要温柔许多,霓虹灯倒映在里面,多了一份虚幻的美。
顾寻谨将吉他还给了它的主人,站在离任非晚有一米多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的背。
夜风的凉,不及他眼底的凉半分。
“顾先生,我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任非晚看着前方的江面,江面的霓虹映在她的眼眸中,使得她眼眸亮晶晶,煞是好看。
被她察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