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固然诱人,但小命更要紧。因为胭脂仙而死了不下六个人之后,流波城中的男人们再如何垂涎胭脂仙的美貌,也只得将心中的欲望深藏起来。
直到有一天深夜,有人看到云家的马车停在了胭脂铺前,才终于知道了那些人横死的原因。
云家二房之中有一人,名叫云征,为人极为好色,而且还有一个癖好,喜欢有夫之妇。
流波城之中,一些生得诱人的娘子,一旦被云征撞见并看上,他便会使用各种手段,或威逼或利诱,最后爬上这些已为人妇的小娘子的绣床。
云征喜好人妇的事情,在流波城已经是人尽皆知,一些家有美娇娘的人,往往是防火防盗防云征,不让自家的娘子出现在云家的面前。
停在胭脂铺的门口的马车,其主人就是云征。
于是,关于胭脂仙丈夫的死,人们开始有了怀疑。
胭脂仙的丈夫,刚刚二十出头,年轻力壮,突然就死了,其死因,对外说的是得了暴病。
若是云征没有在胭脂铺前露了行迹,这个说法,倒也勉强说得过去。但云征一出现,顿时在人们的层层剖析下,漏洞百出。
而且,云征为了得到别人家的娘子,可是不止一次地干过杀人夺妻的事情。
只不过,云家在东河道几乎是一手遮天,要遮掩这样的事情,不要太容易。
胭脂仙的丈夫暴病身死,云征的马车深夜停在了胭脂铺的门口,事情的脉络清晰无比。
只不过,即便证据确凿又如何,在东河道、在流波城,谁又敢去为胭脂仙的丈夫主持公道?
自从云征的马车深夜出现在胭脂铺前,再无一位男客敢进胭脂铺。
萧北梦只身一人来到流波城,稍作休息后,便去到了城中的一些酒楼和茶楼,听了一些关于云家二房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云征和云江流的事情。
随后,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送云征和云江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入夜,萧北梦去了亨通坊。
此际还未完全天黑,亨通坊内已经是人山人海,骰子、骨牌、斗鸡走狗,等等,应有尽有。
萧北梦选了一张扔骰子赌桌,坐了下来,开始押注。
片刻之后,其他赌桌上的人都拥到了萧北梦的身边。因为,萧北梦每押必中,而且下注都是孤注一掷,每次都押上所有的筹码。
萧北梦起初只拿出了一百两银票,十几把下来,他的身前已经有了不下万两的银票。
而且,因为萧北梦的手气如此之旺,亨通坊中的赌客们便纷纷涌过来,跟着萧北梦下注。
又是几把下来,萧北梦仍旧继续在赢,跟着他下注的人也赢得笑不拢嘴。
萧北梦不会赌,只知道基本的规则,他也不是手气好,而是动用了念力。
亨通坊里的赌客当中,不乏元修,为了防止元修动用元力手段作弊,亨通坊中的骰钟都是由特殊材料制作,能够阻断元力的探测。
骰钟能阻断元力,却不能阻拦念力。
念修在黑沙帝国之外,几乎绝迹,亨通坊自然不会想到要去防备念力的作弊。
坐庄的中年男子已经汗如雨下,他现在已经输出去几万两银子,再输下去,他的下场注定很凄惨。
好在,亨通坊的掌柜已经知悉此事,派了一位年轻的女子来到萧北梦的身边。
赌客们显然对这位女子很是熟悉且敬畏,看到女子过来,纷纷让到两边。
“这位贵客,掌柜有请。”女子容貌艳丽,身材高挑丰满,酥胸半露,说话的声音甜糯轻柔。
赌客们正赢得高兴呢,看到赌坊要将萧北梦请走,自然有些不高兴。但是,没有人敢出声表示不满。
美人笑脸相请,脸皮稍稍薄一点的男人,一般都很难拒绝。
但萧北梦却是微微一笑,道:“烦劳你回去跟掌柜说一声,先等我赢满十万两。”
一边说话,他一边清点桌上的银票,点完,继续说道:“还差一万两左右,依照我的手气,要不了多长的时间,不会让掌柜久等的。”
女子闻言,脸上的盈盈笑意立马收敛不见,转而面现冷色,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连倩倩,我看贵客是生面孔,应该是外地来的过江龙,对流波城里的规矩可能不太清楚,奉劝贵客要识抬举,先去见见我们亨通坊的掌柜。”
连倩倩此话一出,方才跟着萧北梦一起赢钱的赌客们纷纷收起了桌上的银子银票,而后远离了萧北梦。
“既然是赌坊,就要愿赌服输,输不起就直接关门歇业,哪有让手气正旺的客人起身离桌的道理!”
萧北梦扫了连倩倩一眼,冷冷地说道:“流波城的规矩很大么?我是过江龙不假,但这天底下的龙潭虎穴没少去过,比你们亨通坊更气粗的赌坊也见识过不少,想要拿流波城的规矩来压我?你们可以试试看。”
赌客们齐齐惊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