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军内部的事务只是暂领,不能让所有人都听从号令,也是无奈何之事。”
萧北梦轻笑了一声,道:“李统领,天色将黑,我还要赶路,你有何事,就直说吧。”
“是,世子。”
李应隆又朝着萧北梦恭敬地行了一礼,沉声道:“李应隆此际过来,只是要告诉世子一件事情:自从赤焰军创立开始,我就一直跟随在石统领左右,也常常受到王妃教诲。石统领十几年前离开南寒之前,将我们赤焰军的一些老人召集到了一起,告诉我们,赤焰军只认一个人为世子,那就是您。
石统领一去不返,但李应隆始终记着他的这句话。
世子不愿意去龙翔城,是赤焰军将士没有福分,我今日到此,就是要向世子表明一个态度,只要我李应隆还是赤焰军的副统领,您便是我们赤焰军的世子!”
说完,李应隆低头拱手,等待着萧北梦的回应。
萧北梦静静地看着李应隆,足足两息的时间后,才淡淡地说道:“李统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你有心了。”
说完,萧北梦轻抖马鞭,驱动马车缓缓离去了。
李应隆翻身上了马,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久久凝视。
“世子,您判断,李应隆的话,是真是假?”
马车远去,已经看不到李应隆的时候,景豹凑到了萧北梦的身边,轻声问道。
“真也好,假也罢,已经不重要了。”萧北梦缓缓出声。
“我觉得是假的,李应隆有个外号叫红狐,最是狡猾多智。他的话信不得。”景豹加了一句。
“多嘴!忙你的去!”
李忆广驱马过来,轻声训斥。
景豹把脑袋一缩,连忙骑马跑到马车后面去了。
在荆州的一个小村庄留宿一晚后,马车继续前行,为了不再被南寒军打扰,萧北梦虽然仍旧沿着南寒的边界走,但却与南寒的土地拉开了距离,顺着荆州的官道,一路东行。
拉开了距离后,南寒军果然没有再出现。
数日后,萧北梦抵达了望南城。
望南城是荆州的一座大城,姬氏皇朝在望南城之中,屯有重兵。
按理说,望南城已经算得上天顺的中部城市,其所处位置也不是交通要地,更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屯上重兵,似乎有悖于常理。
不过,因为它地近南寒,这一切便说得通了。
萧北梦对望南城是有印象的,五年多前,他被天顺宰相齐颜的儿子齐首峰刺杀,在被刺杀的第五日,南寒三大精锐骑军之一的黑甲军兵临望南城,令天下震动。
当时,黑甲军统领赵无回亲自领兵,并且在荆州与南寒的边界上,与天顺增派过来的精锐之师虎扑军有过一场交锋,其结果,天顺军界新星王克用统领的虎扑军完败。
这一场试探性的交锋,让天下人清醒地认识到,若论兵锋之最,仍旧还是南寒军。
望南城城守对萧北梦的到来,表达了热烈的欢迎。
萧北梦也依照惯例,在望南城举行了一场宣导会。
遵照江破虏的要求,在宣导会结束后,萧北梦没有立马继续东下,而是选择在望南城休整几日。
从定北城一路南下,再东行,已经走了将近一月,也的确该休息调整一番了。
望南城之中的望香酒楼,开设时间仅次于太安城的望香酒楼,属于第二家。
萧北梦选定的入住旅店,就在望香酒楼的斜对面。
因为地近南寒,望香酒楼里自然售卖南寒的入喉刀。
自从去了学宫,萧北梦便没有再喝过入喉刀,此番来望南城,当然不能亏待了自己。
同时,现在又有了李忆广和景家四兄弟的加入,喝酒也明显有了气氛。
李忆广等人本就出身南寒军,对入喉刀自然不陌生。
到达望南城的当晚,七人便在望香酒楼里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菜没少吃,酒更没少喝,窖藏十年的入喉刀一气干了二十坛,一顿饭就花了二十多两银子。
若是在望南城多待上几天,萧北梦真担心自己身上的银子不够花。
从巡游开始,沿途城市的官员和大势力主,当然有不少殷勤送银子的,但除了一开始收了圣城轩辕山河的银子外,其他人的银子,萧北梦都拒绝了。
天下可没有白拿的银子,即便天顺皇帝要拿老百姓的银子,那也得费尽心思想些名目出来。
萧北梦一路上的开销,全靠着在淄州走马镇上,杀了向井以及三位元修刺客所获取的那千余两银子。
再加上,江破虏可不是好伺候的,只要有条件,他必须得吃最好的,住最好的。
故而,走到望南城,萧北梦兜里已经没几两银子了。
望南城城守在宴请萧北梦等人之后,悄悄地派人给萧北梦送去了一万两银票。
萧北梦好一阵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