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北梦和江破虏入住后,旅店四周,立马布下了州牧府的重重眼线。萧北梦两人自然知晓,但却都毫不在意。
同时,萧北梦并不急于去州牧府,而是悠哉悠哉地在甘淄城内闲逛。
依照他的意思,火龙珠在他的手里,该着急的是杜子腾。他越是悠闲自在,杜子腾便越是坐不住。
萧北梦与杜子腾还未见面,交锋其实已经开始了。
……
甘淄城,州牧府。
“父亲,只要你能想办法把江破虏给牵制住,我就能轻易废去萧北梦。”杜知舟的神情愤怒且凶狠。
城门一战,杜知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萧北梦一拳给轰飞六步远,这对他而言,乃是奇耻大辱。
“舟儿,在城门前,你本来有机会重创萧北梦,但你却托大,白白错失了大好机会。”
杜子腾微微蹙起了眉头,“我与萧北梦打过一回交道,此子行事,看似乖张随性,实则审时度势,进退有度,他是不会再给你出手机会的。
而且,江破虏的话已经有了敲打之意,老虎再老,他毕竟还是老虎。
舟儿,你要记住,机会一旦错过,便很难再有。”
杜知舟皱起了眉头,道:“父亲,江破虏厉害不假,但那也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是能请吴斜河出手,未必不能胜过他。即便不能胜过他,将其牵制住,肯定是能够做到的。”
杜子腾轻叹一口气,道:“舟儿,我们杜家祖上留下的这些香火情,用一次就少几分。能不动用,就尽量不去动用。”
“父亲,火龙珠乃是我们杜家的传承之宝,是我们杜家的荣耀象征,我们必须拿回来。
以前,萧北梦躲在学宫当中,我们拿他没办法。现在,他自己送到甘淄城来,我必须从他的手里将火龙珠给夺回来,还要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杜知舟咬牙切齿地说道。
“火龙珠自然是要拿回来的。”
杜子腾抬眼看向了杜知舟,轻声道:“舟儿,你二弟不成才,我们杜家肯定是指望不上他的,杜家复兴的担子只能落在你的身上。
以前你年纪尚轻,我也不想给你太大的压力。现在,你已经是九品元修,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将会踏入上三境。
你现在思虑问题、做事,不能再只管自己的快意恩仇,得做通盘的考虑,得去计较得失,梳理主脉支流。
一个家族要兴盛,后辈子弟惊才绝艳很重要,但又不仅仅凭靠这一点,还需要谋划布局,步步为营,做久远计。”
杜知舟嘿嘿一笑,道:“父亲,您现在正春秋鼎盛,家族之中的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还是由你来处理吧。我现在得一门心思的修炼,先晋入上三境再说。”
杜子腾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每次提及家族,你就是这副模样。父亲总有老去的那一天,你总要将家族的担子给扛起来。”
“父亲,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吧。我现在还年轻,还不想背上这么一个沉重的乌龟壳。”杜知舟嬉笑着一张脸。
“好吧。”
杜子腾又长叹一口气,道:“为父也没有让你现在就执掌杜家,只是希望你现在开始,碰到问题,要转换思考的角度。
就拿萧北梦一事来说,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萧北梦定然知晓火龙珠对我们杜家的意义,他为何会在五年前借势从我们杜家拿走火龙珠,现在又堂而皇之地来到甘淄城?”
杜知舟稍作思索后,道:“萧北梦天生寒毒侵体,火龙珠正好有压制作用,他要火龙珠,并不难理解。至于他明目张胆的来甘淄城,不过是仗着学宫给予他的特席身份,有恃无恐罢了。”
杜子腾摇了摇头,“舟儿,你说的这些,都只是表象。你要擦亮眼睛,透过现象看本质。
你要判断一个人的意图,得先对这个人的性格,人生经历做仔细分析。
太安城二十年,博得天顺第一纨绔的名头;学宫五年,成为学宫特席。
即便他这个特席,有很大的因素要归结于他南寒王长子的身份。我们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萧北梦不简单!从纨绔到特席,很可能就是他的精心计划。
若是这样的话,他来甘淄城,必定有所图!”
“父亲,你的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太瞧得起萧北梦了。”杜知舟说这番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不服气。
杜子腾摆了摆手,“舟儿,面对对手,你再如何高估对方,都不会出差错。萧北梦五年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现在却能一拳把你轰退六步,尽管你当时没有动用元力。
这样的人,还不值得我们重视么?”
杜知舟皱起了眉头,半晌之后才说道:“父亲,萧北梦与我对拳的时候,他也没有动用元力,或者说,他并非元修。”
杜知舟被萧北梦给轰飞,不是光彩的事,他严令典猛和在场的骑兵军士,绝对不准对外说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