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快步去到了露台的围栏前,远离了身后的杀气。
武院的三艘楼船顺河而下,鼓乐掀天,礼炮时起,引得太安城内的居民们争相观看。
永宁河两岸,人头攒动,更伴有少男少女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在三艘楼船的船头,各有一位年轻人笑容和煦,迎风而立,两男一女,男的俊俏,女的貌美,他们正是今年夏考,天顺武院的前三甲,齐首峰,云水烟和贺琦。
齐首峰,宰相齐颜之子;
云水烟,出自东河道第一望族云家,自幼便负有才名,有天顺第一才女之称;
贺琦,镇西大将军贺雄飞之子。
三人生得俊俏美丽,家世又极好,难怪被尖叫追捧。
三艘巨大的楼船排成一线,破浪而行,齐首峰所乘的楼船居中,云水烟在左,贺琦在右。
而悬挂着黑榜的小渔船则吊在三艘楼船后面不到三丈远位置,摇船的渔夫带着斗笠,把头脸遮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认了出来。
三艘楼船行近春满楼,船上的人,河两边的人,都不自主地望向了春满楼的露台。
没有让他们失望,萧北梦此际正站在露台上,正一脸笑意地看着江面上的楼船。
稍稍有些不同的是,以往的时候,他会被春满楼的姑娘们团团簇拥,左搂右抱,万花丛中一点绿。
但今日,他的身边只有一位妙龄绝色女子,而且,这位绝美的女子与他还拉开着明显的距离,一脸的冷色。
齐首峰和贺琦只把鄙视的目光在萧北梦的身上稍稍一扫,便快速地看向了慕雪央,随即,齐齐眼睛一亮,半天挪不开。
云水烟先看向了慕雪央,双目之中露出诧异之色,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再看向了萧北梦,表情和眼神之中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她就是特意为你写了一首诗的云水烟?”慕雪央轻轻出声,声音婉转清脆,入耳如天籁。
“南寒十万英雄骨,换得世子金如土。”
萧北梦微微一笑,“云水烟号称天顺第一才女,这名号多半是云家拿银子砸出来的。诗写得俗气,就占了押韵顺口的便宜。”
“总比你抄答案还抄错了强。”慕雪央的嘴角微微上翘,罕见地露出了笑容,笑如花开,勾魂摄魄。
楼船离着春满楼已近,齐首峰和贺琦看到慕雪央如仙的笑颜,当即魂不守舍,半天合不拢嘴。
尤其是齐首峰,更是不堪,嘴角居然还流出了涎水,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
萧北梦看到了齐首峰和贺琦的模样,也看到离着春满楼不远处的男人们的反应,当即伸出手,一把将慕雪央给拉到了身后。
慕雪央没有抗拒,很是顺从地站在萧北梦的身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齐首峰、云水烟、贺琦,恭喜你们荣登红榜,本世子今日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一个节目,祝贺三位登榜!”萧北梦扯开了嗓子,声音传到江面上。
随即,从不远的码头处,快速驶出了六艘体型稍稍比楼船小一号的花船,每一艘花船上,尽是一位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娇娘,她们或怀抱琵琶,或抚琴而奏,或随歌轻舞。
轻风撩动那一件件已经不能再薄再少的纱衣,花船上,时时处处都有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美景绽放。
六艘花船围成一个圈,直接将永宁河给截断,拦住天顺武院放榜队伍的去路。
刹那间,河岸两边的人群骚乱起来,所有人的目光立马从楼船转移到花船上。
“萧世子霸气!”
“萧世子大手笔,大胸襟!”
……
两岸的观众们,纷纷朝着朝着春满楼的露台竖起大拇指。
萧北梦笑容满面,双手拍打着露台的栏杆,意气风发,“各位,今日是我天顺武院放榜的大喜日子,我特意为诸位准备了好节目,六艘花船之上,全是我们天顺皇朝各地的花魁、头牌。
以往,你们要看她们一眼,那可是有钱也办不成的事情。
今儿,她们会拿出看家本领,为大家表演,角逐天顺第一花魁的名号!”
正在这个时候,在中间的楼船上,一位身着青衣,胡须斑白的老者轻轻一挥手,楼船上的鼓乐便立马停了下来。
“萧北梦,你这是要干什么?胡闹,赶紧把花船都撤了!”
老者乃是天顺武院的副院长姬明,黑榜便是在他的力主之下立起来的。
“姬副院长,我方才说得很明白呢,这是在为了庆贺我们武院放榜,给红榜首的三位祝贺呢。”萧北梦一脸的笑意。
“好意思!凭你也配?”
“萧北梦,用不着!”
“跟你熟么?真有脸!”
齐首峰、云水烟和贺琦几乎同时出声,声音冷厉,俱是一脸的鄙夷和厌弃之色。
“听到了没有,你的祝贺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