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些人齐聚一堂,意欲弹劾宋宇,却反而遭到了宋宇一顿唇枪舌剑的痛击,此刻一个个都像被驯服的鹌鹑,低头不语。
江诺颜抓住时机,郑重宣布,将淮南王府抄家的事务委托给宋宇全权负责。
孙河在台下怒火中烧,脸色涨得如同晚霞般艳红,然而面对宋宇,他却不敢表露丝毫异议,内心的憋闷无以言表。
陈飞等人也是心怀不满,然而未待他们有机会提出异议,江诺颜便坚决地驳回了他们的反对。
散朝之后,孙河、陈飞等人越想越觉得气愤难平,于是他们未回府邸,直接赶往了丞相严洪的府邸。
……
在丞相府内。
严洪早已怒火中烧,书房中的古董花瓶摔得四分五裂,满地皆是碎片,几名丫鬟和侍从颤抖着跪在地上,一脸委屈和恐惧。
“老……老爷,请您息怒,气大伤身啊!”一名丫鬟战战兢兢地小声劝慰着。
另外两名资历较浅的丫鬟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泪水不由自主地沿着脸颊滑落。
她们自侍候严洪以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大发雷霆。
“啪!”又是一声脆响,严洪愤然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扫落地面。
花瓶破碎的响声,立刻引得几个丫鬟惊声尖叫。
严洪瞪大了眼,目光如冰,语气森然地喝道:“老子此刻火大得很!”
三个丫鬟相视无言,跟随严洪已久,她们自是深知其言外之意。
领头的丫鬟毫不犹豫,径直膝行至严洪面前,开始解起了衣服。其身后两名丫鬟略作迟疑,也只得面带委屈羞涩地跪到严洪跟前……
跟前三个丫鬟的伺候,顿时让严洪的面庞上逐渐浮现出一抹舒畅的神色,心头的怒火也渐渐熄灭。
就在严洪眼神恍惚,即将飘飘欲仙之际,门外忽传一阵敲门声,“老爷,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已在厅堂等候多时了!”
这突如其来的打扰使得本已兴起的严洪兴致全无,颓然软倒。
三个丫鬟见状俱是一惊,面色紧张,畏惧之情溢于言表,赶忙更加卖力地服侍起来,然而严洪心中已无半分情趣。
“这两个老家伙,真是让人败兴!”严洪愤然踢开身边的丫鬟,迅速穿好衣裳,带着满腔怒火摔门而出。
一见严洪步出内室,孙河和陈飞立刻堆满笑容,拱手行礼,态度极为谦恭。
然而,严洪却毫不留情,目光冰冷,语气冷硬地质问道:“二位大人,光临寒舍所为何来?”
即便下人端上香茗,严洪也只是用一个冷漠的眼神示意其退下。
孙河和陈飞顿时愣住,心中明白此时的严洪必定还沉浸于朝堂之上的不愉快之中,赶忙趋前一步,低声回答:“特为宋宇之事而来。”
“哼!”一听到“宋宇”二字,严洪便怒火中烧,面色铁青,冷哼一声,怒目圆睁。
“两位大人莫非也是来看本官的笑话不成?”
“岂敢,岂敢!卑职万万不敢有此念头,岂敢笑话丞相大人。”孙河与陈飞心中一惊,连忙谦卑地回应。
“既非来看笑话,那两位此来所谓何事?”严洪依旧脸色阴沉,对他们没有丝毫好感,毕竟他们二人方才破坏了自己攀登顶峰的大好心情。
“丞相大人,宋宇今日之举,实在是过于放肆,连我等也难以忍受。”孙河向前一步,低声陈述。
“宋宇那日煽动民心,伤害了卑职的亲子,此仇尚未清算。今日他又在朝堂之上公然污蔑丞相大人,实在令人愤慨。”
“我们二人此行目的,旨在与丞相大人携手合作,共同图谋宋宇……”
“哦?”严洪轻轻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随即挥手示意,下人立刻重新捧上香茗。
“宋宇之人心机深沉,尔等不是也屡次败于其手。如今又有何妙计,能确保胜券在握?”严洪依旧语气冷峭,不以为然。
陈飞眉头一扬,趋前低语,“宋宇纵然机智,终究不过孤身一人,不过依仗圣上恩宠,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若能诱他外出,再设下伏兵……”
陈飞话语未竟,但严洪与孙河等人已领会其意。
“刺杀朝廷重臣,乃是大罪!”严洪语气淡淡。
“然而,行刺者身份不同,结局亦异。若是普通人所为,自是死罪难逃;但若丞相大人动手,则是为朝廷铲除腐朽,非但无罪,反而应当受到嘉奖。”孙河含笑回应。
严洪内心深处早已对宋宇怀恨在心,他又怎能不渴望将宋宇除去?
然而,他亲眼见识过那些与宋宇正面冲突的悲惨结局。记得淮南王曾有意刁难宋宇,派遣他前往西北赈灾,未曾想宋宇竟展露出非凡才能,不仅圆满完成了赈灾使命,更使西北地区焕发了新生。
孙河等人也曾联手弹劾宋宇,最终却遭到民众的围攻,被打得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