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忻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坐回椅子上,低着头,恢复了原本的姿势,房间里安静的好像没有人一般,空气仿佛凝固。
沉默了良久,薄忻言才缓缓开口,“这位小姐,我告诉你,小的时候,茜茜为了学习化妆技术,大早上起来去学习。
她得比别人早起两个小时,起来学习,还不能耽误学习她背课文背单词,她正儿八经读了几年书,才考上了重点中学。
不是只有你,拼死拼活才考上大学,她也一样。”
听到这,那姑娘拿鼻子轻哼了一声,偏过头朝着旁边翻了个白眼,薄忻言强压着心里的愤怒,没理会,接着说道,
“黎家的孩子,很好,她不是公众人物,她没有得到那些作为公众艺人的收入和大家的喜欢,却要承受来自外界的舆论压力,恶意揣测。
从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就是配不上黎家这个姓,没有人给她压力,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害怕丢了黎家的脸,她怕让她爸爸,她哥哥为难,她要强,其实家里人都会因为她是唯一的女孩对她降低要求。
包括我认识黎羽茜之后,这么多年,我们都看在眼里,她什么都不说,可她黎羽茜对自己的要求比我们谁都高。
她比一般女孩都
要强,为了她喜欢的事业,她可以从零做起,一步一步,脚踏实地。
“你问我凭什么?那你可知道,作为黎家的孩子,你好是你应该的是你靠家里的,你不好就是你不努力,这又是凭什么?”
说到这,薄忻言抬眼看向眼前的人,那姑娘开始有些闪躲,放下二郎腿,换了条腿翘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强装得满不在意的样子。
“你觉得她什么都唾手可得,可你知道她又背负了什么,你只是看见她作为黎家大小姐,作为我的妻子,表面的光鲜,就去伤害她。
姑娘,你更可笑,就冲这一点,你再努力,也不会有人瞧得起你,你做出努力却满怀怨言,满心怨恨,没有人会看得上你。
且不说她黎羽茜这些年付出了什么,我们小时候谁不是熬过来的,吃不好,穿不好北漂的日子我小时候也熬过,家破人亡的痛苦我也经历过。
全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吃过苦受过罪。”
薄忻言说完,撑着桌子站起来,冷眼瞧着面前坐着的人,居高临下,
“所以姑娘,你觉得不公平,可就算给了你她的条件,你也比不上现在的她。
再者,抛开这些,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想过后果吗?想过你母亲
吗?你连亲人都不在乎,凭什么觉得自己强过黎羽茜。”
“她?她有什么,如果不是她,我爸不会抛下我!更不会不管我!”
薄忻言不再理会她的吵嚷,转身向外走,走到门口,已经不愿意再多看一眼身后的人,没有转身只是微微偏头,
“究竟是因为你母亲,还是你父亲本身就……算了,你愿意装睡,我也叫不醒你,跟你说这么多茜茜的事,只是我见不得她平白被人说的一无是处。
黎羽茜她很好,是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东西的姑娘,她值得最好的一切,我不同意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或者诋毁她。”薄忻言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里透露着满满地不容置疑。
又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薄忻言和蓝颖彤陪着黎羽茜来医院复查,医生也说恢复的很好,伤口已经愈合,可以正常进食了,黎羽茜也高兴。
这些天她吃东西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胆战心惊的,尤其是对饼干一类的东西还是有阴影,吃饭,实诚的东西,总是下意识要捣鼓捣鼓。
黎羽茜怕家里担心,动作很小,可薄忻言还是发现了,扯了个由头,又回头去找了医生。
“医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
“嗯嗯,薄总,您
说。”主治医师毕恭毕敬地对着薄忻言说道。
“医生,茜茜她可能对入嘴的东西,还是有些……别扭,可能她也是怕了,我看得出来,虽说是伤口影响,她得小口小口的吃,但是我知道啊,她是心里上……”
“我明白您的意思,这个事情也是心理上的,最好是家人帮着克服克服,黎小姐这个情况还不严重,不至于要到去看心理医生。
您可以带她出去玩,换个环境,或者让她投入原来的工作,好让她转移注意力。
也许就能忘记,也可以让她发泄一下,或者多跟她交流,其实之前黎小姐在住院的时候,我们有安排心理疏导,可能黎小姐怕您二位担心,没跟您说……”
“是,确实,她是这样的,那您这么说我就踏实些了,我本来还想着让茜茜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看来应该得让她继续去工作了。
她这坐飞机,长途旅行对她的伤口也没有什么影响吧?”薄忻言继续仔细地询问道。
“嗯嗯,黎总,这些都可以正常去做的,也不能刻意让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