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搬去你家照顾你的。”黎羽茜在他面前坐下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薄忻言收了筷子,挑着眼尾,笑得有些让人难以形容:“怎么?又愿意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愿意,因为都是他搞的,别问,就这么杠。
黎羽茜笑了一声,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没办法啊,总得混口饭吃不是?”她打量着薄忻言,对方丝毫不慌乱,由着她的视线扫过他全身。
她怀疑是他搞的鬼,不然她哥哥怎么会知道他受伤的的事情,还打电话过来。
奸诈,太奸诈了!
薄忻言被她这样呛声,也不恼怒,只是笑了笑,拿着纸巾文雅地擦了擦唇角,慢条斯理地上了床。
尽管受了伤,但是……脚上的伤真的不是很影响他的日常生活。
黎羽茜磨着牙,将东西收拾了一下,让人清理干净了,根本就不打算跟薄忻言一起睡,打算从柜子里抽被子出来,铺沙发或者地上睡。
然而一打开柜子,她就懵了。
柜子里空空如也,别说被子,一条毯子也没有。
再打
开另外一个柜子。
黎羽茜:“?”这是什么玩意儿?
那一件件衣服,认真的吗?
哪个狗东西干的?
林·狗东西·言:“啊嘁——”
折腾了半天,也没拿到被子。
黎羽茜心情不是很好,盯着床上那躺的跟中世纪棺材里的伯爵一样的男人,有些气。
可能晚上了,脑子也不太理智,想的都是:凭什么他睡得这么好,她就要在这里纠结?
想到这里,她也不想着搞被子了,掀开床上的被子,直接躺了下去。
都是床,反正这床够大,睡就睡。
另一头的薄忻言,感受到身旁微微下陷的床,唇角悄悄勾了起来,林言要涨工资。
可能是她真的有些累了,揉着自己的脖子,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昏昏沉沉,入梦来。
她做了个梦。
不大好的梦。
“我的天!”黎羽茜从梦中醒来,睁大了眼,盯着面前白皙的一片,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吓人了,这是最恐怖的梦!
呆愣了片刻后,她抬手想擦擦额间的冷汗,然而被禁锢住
了,这时候才发现……
她好像在一个怀里。
抬起头来,就看到了男人有些冒着胡渣的下巴,以及那突出的喉结。
这是……什么情况?
眨了眨眼,顺便咬了一下舌头。
疼……所以不是做梦。
那……他抱着她不撒手?
黎羽茜还没开始捶人,他就醒了过来,睁开眼,还有些迷蒙的感觉,伸手将她的手握住,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搂得更紧一些,嘟囔了一声:“别动,小兔子。”
黎羽茜:“……”呵呵,小你……冷静,冷静,她是国之栋梁,怎么能跟这个狗东西生气!
不骂人。
黎羽茜吐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阴测测的:“薄总,抱得可还舒服?”
薄忻言被吵醒,不是很开心,睁开眼对上了她的那双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眼角有些潮红,眸子里一片水润,瞧着就格外的可人。
薄忻言身子有些不大好的反应,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早起特有的磁性:“还可以。”
黎羽茜要发火了,磨着牙将人推开,
起身扒拉了两下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眼底带着讥讽:“薄家少爷,也不过是个喜欢轻薄别人的登徒子罢了。”
听着她生气,他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可爱,那鼓鼓的腮帮子,让人想捏两把,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昨天晚上我睡得还可以,你扒拉了过来,你没注意到,你睡的是我这边吗?”
他不说,她还真没注意到,挪开视线看了一下。
本来她跟薄忻言两个人一人一半,现在就是她跟薄忻言两个人,躺在了他那一半上,并且两个人只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
也就说……
薄忻言是被她挤得没法子了,才抱住她的?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女人,一下就软了下来,咳嗽了一声,挪开视线,开口的话,细若蚊吟:“抱歉……”
薄忻言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开口:“黎家小姐,也不过是个喜欢抢人床的登徒子罢了。”
黎羽茜红了耳朵,白嫩的小脸上染了一抹绯色,咬了咬唇,幽怨地瞥向他:“不许说了。”
他偏不,他就要说
。
“薄家少爷也是可怜,本来就受伤了,还要被这样欺负……唉……”这话说的都不像他了,眼角余光一直落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