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当然不是有多么在乎自己办事是否得力,只不过是因为抓到容家人之后升官发财的奖励太诱人了而已。
“是是……”县令心里暗骂,脸上却还是陪笑:“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知县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你不是听你侄儿说,那容家人是为了给一个卖豆腐的姑娘出头吗?那正好,咱们就去会一会她。”
“会一会?您见她干嘛呀?”
知县露出一个无话可说的表情:“别人不知道容家人的下落,难道她也不知道吗?”
说完,知县就率先起身朝外走去了。
县令还在原地愣了愣,反应过来,急忙撩袍跟上。
知县带着县令,一行人赶到了卖豆腐的姑娘家门口,知县和县令刚一下轿,县令的手下哪还管什么礼节,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知县大人和县令大人登门,尔等还不下跪?”
卖豆腐的姑娘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房门,想上去呵斥什么,却被她父亲拉住了。
两人跪地行礼,知县和县令却视若无睹一般,也不叫他们起身,大摇大摆走进了里屋。
“你,抬起头来。”县令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卖豆腐的姑娘命令到。
一看见她清纯秀丽的脸庞,县令顿时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意。
难怪他侄儿想强娶这个姑娘,就是他见了也觉得是个清秀动人的美人儿。
知县微微偏头,看到县令的表情,有些不满,清了清嗓子提醒:“咳咳。”
县令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追问道:“本官问你,你最近可曾见过容家人——哦,就是打伤我侄儿的那几人。”
卖豆腐的姑娘当然见过,不久前她才偷偷给他们送过东西,但毫无疑问,容家人帮了她的忙,有这样大的恩情,她当然不会说实话。
因此卖豆腐的姑娘只是摇了摇头:“民女不曾见过。”
“哦……”县令皱着眉自言自语:“这倒不好办了。”
知县瞥了他一眼,心里无语。
看卖豆腐的姑娘神情就知道在撒谎,追问就是了,不怕不露出马脚。
这样想着,知县又居高临下地看着卖豆腐的姑娘,厉喝道:“撒谎!你分明就见过,知道他们藏在哪里。”
“不,我没有……”卖豆腐的姑娘把身子伏得更低,不敢和知县对视。
这会儿她才知道救了自己的是容家人。
容家的名声在外,即便是在麦田村这样偏远之地,大家也是有所耳闻的。
“你确定?”
得知容家人身份以后,卖豆腐的姑娘更不可能改口了:“是,那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不说实话是吧?好,本官倒是不稀罕听了。不过你有意欺瞒,罪不可赦。”
“那个,知县大人……”县令是真对卖豆腐的姑娘有些非分之想,生怕知县让人打她,弄伤了脸。
知县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冷笑一声,指了指卖豆腐的姑娘身旁白发苍苍的老父,示意手下:“给我打。”
“不行……不!”卖豆腐的姑娘急忙扑过去护住父亲,却被县令的手下拉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挨打。
那几人对着老叟一阵拳打脚踢,直到知县觉得解气了,才让人停手。
“你们在这村里守着,若是看到容家人,立刻回禀。”
说完,知县没有回头看一眼,背着手扬长而去了。
而方才挨打的老叟满身是伤,倒在地上怕都爬不起来。
周围邻居等知县和县令走后才敢登门,一进来就见到这幅场景,顿时都怒不可遏。
另一边,容家人也在按计划准备着。
容振威和容慕娇的身手极好,就在知县和县令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两人已经悄悄翻身进了县衙。
虽然知县和县令不在,但县衙里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走狗。
暂时杀不了知县和县令,能拔除他们的羽翼也不错。
这样想着,容振威和容慕娇便即刻动手,相互配合,瞬间连杀两人。
估算着时间,容振威和容慕娇虽然觉得还不过瘾,心中不甘,却也知道该离开了。
可没想到刚拐过墙根,却被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拦住了。
“什么人?”容振威立刻把容慕娇护在身后,警惕道:“人是我杀的。放她走,有什么事冲我来。”
容慕娇急了:“哥……”
“别说话。”容振威示意她噤声。
然而那个男子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兄妹情深,我没有看错人。”
“你什么意思?”
“容将军不必紧张,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若是想害你,我这会儿就该立刻高声叫嚷,让县衙里的官兵来捉拿你才对。”
容振威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