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千舔着嘴角:“苟延残喘的小老鼠,躲到哪里了呢?”
“去,把山下的村民都抓过来!”易千吩咐着,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护法。”
没过多久,不周山上运来了上万村民。
他们齐齐跪在血泥中,不少人受不了直接昏死过去。
尸山血海,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易千的声音通过灵力传遍了整座不周山:“本座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出来,换这些人的命,每隔一盏茶的时间,本座就杀一千人。”
他们能顺利攻上天星宗,也是多亏了他们长生宫在这里安插的棋子,关闭了护山大阵。
天星宗的人擅长卜卦阵法,他们要是躲着不出来,一时间还真找不到。
不过没关系,名门正派嘛,最擅长的就是舍己为人,这么多人命在手,不怕他们躲着。
不周山的一处隐秘洞穴里,四周有阵法屏蔽,里面全是天星宗的核心弟子跟长老。
易千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众弟子们睚眦欲裂,这些邪修,欺人太甚。
宗主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宗主,让我们杀出去,跟邪修拼了。”
“对,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宗主白仲羽不为所动,看着不远处的石壁不说话。
长老们坐在角落打坐,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江吟靠坐在墙边发呆,眼神明明灭灭。
弟子们凑到他身边,焦急的说道:
“江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啊!难不成咱们就像个乌龟似得缩在这里不出去了?外面的村民怎么办?”
江吟连眼皮都没抬:“等。”
“等?等什么?再等下去人都死光了!你们害怕邪修,我可不怕!放我出去,我要跟村民共存亡!”
一名弟子突然情绪崩溃,在山洞里大喊大叫。
宗主白仲羽二话不说,就抹了他的脖子。
“谁再敢煽动情绪,这就是下场。”
白仲羽的声音没有半分波澜,所有弟子都安静了下来,蜷缩在一起。不敢吭声。
那名叫嚣的弟子倒在血泊里,提醒着这些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天娇们,赴死绝不是喊喊那么简单。
白仲羽这一手震慑了所有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平静。
卦象显示,此番劫难,会有一个天命之人出现,扭转局势,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不能拿这些年轻弟子的性命冒险,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邪修毫无人性,不管他们出不出去,那些村民都不能幸免,现在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等。
天星宗的战斗力是所有宗门里最弱的,不怪邪修拿他们开刀。
白仲羽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老祖在世,何惧邪修,天星宗的创宗老祖苗天凤一手鬼神莫测的阵道,傲视群雄,无人敢直面锋芒。
踏进老祖的阵法,十死无生。
只可惜,天星宗越来越没落,传到现在,他们竟没能习得老祖半分本事。
就在这时,洞穴内的一堵墙壁像水面般荡起涟漪。
桑晚从墙里走了出来。
所有人一惊,戒备的起身长剑相向。
桑晚看向越过人群走来的白仲羽,躬身行礼:“凤鸣宗桑晚,见过白宗主。”
白仲羽急促的步伐,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来的人,怎么会是桑晚?
“晚晚。”江吟上前:“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桑晚含糊的说道:“我感应到了你所在的大致方向,走着走着就进来了。”
白仲羽脸上有片刻崩裂,这里是天星宗的禁地,怎么在她口里就像菜市场。
外面那些阵法,就算其他宗的宗主来了,也破不了,这丫头
“外面可还有别的支援?”白仲羽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他能看得出来,桑晚已经元婴期,但是凭她,要对抗外面的上万邪修,根本是无稽之谈。
“没有。”她能轻松进入这里,也是苗苗指的路。
从踏入天星宗开始,苗苗就像进了自己家的后院,一路指挥着她,避开邪修,顺便布下阵法。
桑晚直言道:“现在的局面,来再多的人也没用,邪修占据不周山高处,又有大量百姓做掩护,根本攻不下来。”
白仲羽也快稳不住了,语气难免急躁:“那你说如何?”
桑晚没把白仲羽的厉色放在心上,她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宗门弟子死伤大半,这种事情,换谁能心情好。
“我来的时候看了外面的格局,还有很多残留的阵法痕迹,打算布置一个七星九转阵,但我一个人速度太慢,需要宗主跟各位长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