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玺寒屈指不轻不重在她额上弹了一下:“你现在把我当什么?”
顾笙揉了揉额头,一手抓住他修长的手指,故意用力握紧:“说话就说还,干嘛打人?”
厉玺寒不吃她这一套,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声音微冷:“感情之中最忌讳的就是对彼此有所隐瞒,你现在可是在犯规。”
顾笙自知有错,挽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亲他一口:“我认错,对不起。”
厉玺寒嘴角轻勾,他轻轻摸了摸顾笙额头上红了一块的位置,对着吹:“疼吗?”
他刚才也没使多大的劲,怎么就红了?
顾笙摇了摇头:“不疼。”
他会主动关心她,想来应该是不生气了,她趁机表示:“我下次肯定不会再瞒着你了。”
“你这次表现不错,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厉玺寒傲娇地抬下巴,心情愉悦,眉眼带笑。
顾笙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我现在在找当年苏清南谋害我母亲的凶手,可一点头绪都没有。”
当年她还小,不懂事,不懂收集证据,现在回过头再想查苏清南,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但顾笙不想放弃,她一定要把属于母亲跟她的东西夺回来。
“只要他做过,那就一定会留下蛛丝
马迹。”厉玺寒认真给她分析:“也许我们可以从当年他身边的人查起。”
“可当年的人现在都已经不知道去了哪,要想找到他们,并让他们出来作证,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顾笙不是没想过,但以她目前的能力来看,压根没办法找到这些人。
厉玺寒把她抱进怀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蹭:“有我在,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永远都是你的最强后盾。”
顾笙早已习惯一个人面对豺狼虎豹,面对各种危险困境,看似坚强,其实内心也渴望过能有人帮她。
只是没有人能帮她,所以她才只能靠自己。
顾笙顾及着他身上的伤,没敢抱他,只是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曾经她以为这辈子都捂不热这颗心,而现在这颗心为她而跳动。
她闭上眼,唇角带笑:“玺寒,有你在真好。”
厉玺寒抬手刮她的鼻子:“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你一直都这么好。”顾笙抬着脑袋跟他对视。
两人双眸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两颗脑袋不受控制,越靠越近,就在他们唇瓣要贴在一起时,顾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顾笙迅速清醒
过来,拉开距离,不自然地理了理头发,掏出手机接电话。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到证据的。”
她挂断电话,咳嗽几声:“那什么,你饿了吗?”
厉玺寒点头。
她舔了舔唇,指着厨房:“那我去给你做饭吃。”
厉玺寒声音干涩:“可我等不了那么久。”
顾笙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深意,也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眨巴着眼睛:“那要不我们出去吃?”
“不用。”
顾笙正想说他难伺候,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手,抬头一看,正对上厉玺寒深暗的眸子。
顾笙一下子就懂了他说的“饿”是什么意思。
她一把捂住厉玺寒要凑过来的唇:“你不是要吃饭吗?吃饭要准时,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说着推开他转头就要走。
厉玺寒唉哟一声,神情痛苦。
她转头一看,着急地跑回来:“我刚才是不是弄到你的伤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坐下,我看看。”
拉着厉玺寒往沙发上走,刚坐下,就被人遏制住手腕扑倒在沙发上。
“厉玺寒,你骗我?”娇柔的嗓音中浸着薄怒。
“没骗你,真的疼,不过……”厉玺寒黑黝黝的眼睛盯
着她粉嫩的唇瓣,亲了一口:“亲一下就不疼了。”
顾笙被他气笑:“我又不是止疼药,亲我有用吗?”
“阿笙,你不是学医的吗?”厉玺寒鼻尖蹭着她的脸。
声音暗哑:“当一个人处于极致的欢愉时,身体内产生的多巴胺和内啡肽等神经递质能削弱身上的疼痛。”
“顾医生,你不知道吗?”最后一句是附在顾笙耳边说的,那一股热气直直对着她。
那一只白玉般剔透的耳朵一下子红得发紫,整个人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厉玺寒!”顾笙被逗得恼羞成怒:“你再不正经,我立马把你送回去,让你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养伤。”
厉玺寒可怜巴巴瞄着她:“阿笙真的舍得让我一个人吗?”
“那么大的一个房子,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