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内的两个保镖走过来,拎着苏清南往外走,跟架着一只小鸡崽一样。
苏清南骂骂咧咧:“放开我,顾笙,你敢对你爹动手,你的教养、读的书都进狗肚子去了吗?”
顾笙冷笑:“你觉得你这样冷漠卑鄙无耻的人,配跟我说这些吗?”
“赶紧把他弄出去,多看一秒,我都觉得恶心。”一看见苏清南,脑海不自觉就会闪过当年被他和陈欣折磨侮辱的记忆。
那些记忆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还有母亲病重,她却无能为力,那种无力感袭来,让她现在很烦躁 。
苏清南被保镖毫不留情地抓着,他一边挣扎,一边威胁他们。
“你们赶紧放开我,不放开我,小心我报警抓你们。”
他的喊叫声充斥着病房,吵得顾笙皱起眉头。
保镖捂住他的嘴,把他带出去。
手一扔,苏清南被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有任何缓冲,他疼得吱哇乱叫:“哎哟,疼死我了,我的屁股。”
“你们什么东西,敢对我动手?”
他指着保镖的鼻子骂:“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sb,你们这辈子也就只能给别人当狗,就这点出息。”
“有娘生,没娘养,一点
教养都没有。”
保镖就算忍耐力再好,被骂到母亲,也忍不下去了。
两人扭着手,紧握拳头,朝着他走了两步。
眼看着两大块头恼羞成怒,握起砂锅大的拳头要揍他。
他顾不上疼,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哼哧哼哧跑了。
走过的时候,被刚才看热闹的那些人指指点点。
“你们刚才看见了吗?他被人从病房里面扔出来了。”
“估摸着是想攀‘高枝’,那‘高枝’压根不想搭理他,觉得他烦,让人把他赶出来了。”
“还说被人头脑简单,我看他根本没有脑子,在医院里面大吵大闹,跟个疯子一样。”
苏清南一路听着那些人的话,气得狠狠瞪过去:“你们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们的舌头给拔了。”
他眼神凶狠。
那些人害怕,你推我、我推你溜了。
苏清南走出医院,回到钱芳芳的公寓。
一边喝酒,一边把自己心里窝的火发泄出来。
“那个孽女翅膀硬了,现在根本不听我的话,还总是跟我对着干。”
“我这么多年都白养她了,真是气死我了。”
钱芳芳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抚他的胸膛:“清南,你别生气,气坏身体得不偿失。”
“我怎么能
不生气,那个孽女都骑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今天还故意让人把我丢到走廊上。”
“那些人都在看我笑话,还对着我指指点点,我这张老脸都被她丢尽了。”苏清南拍着自己的脸,越说声音越大。
钱芳芳温柔小意安慰他:“她现在刚跟你抗衡,无非就是觉得背后有人撑腰,你不敢把她怎么样。”
“如果,她背后给她撑腰的人厌弃了她,你说,会怎样?”
她说话的时候,眼底的嫉妒都按耐不住,一涌而出。
凭什么顾笙能得到厉总和顾总那样天之骄子的庇护,而自己只能靠出卖身体,还是和这么恶心的人。
越想眼底的暗色越深,她的手心差点被掐烂。
不过苏清南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他的关注点在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上。
半天没明白,疑惑地皱着眉:“什么意思?”
“她现在被厉总护着,还有顾家撑腰,都是因为什么?”
苏清南想了一下,不耐烦:“我怎么知道。”
话说到这份上,还不开窍,给钱芳芳急得不行:“你再好好想想。”
苏清南就是想不出来,又不想在女人面前承认。
偏偏钱芳芳一点眼力见也没有,还让他猜。
恼火地推开她:“有话
就说,搞这些弯弯绕绕干什么?”
钱芳芳差点被推得从沙发上滚下去。
她心里很不爽,反光的地板倒映出她眼中的冷意。
要不是苏清南还有用,她才不会浪费时间耗在这种蠢货身上。
直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柔声哄他:“你别生气,坐下,我跟你好好说。”
苏清南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钱芳芳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话,他的眼神越来越亮,忍不住抱住钱芳芳,亲了她一口。
“芳芳,你可真是我的大宝贝。”
钱芳芳笑着依偎进他怀里,嘴角的笑容诡异,嗓音掐得极甜:“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
顾笙在医院待了了几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