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臻廷再怎么坚持,最后也抵不过身体的巨大损耗,还是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厉玺寒他们已经成功下了山,而刀仔也带着所谓的解药回到别墅。
他先把解药递给医生,让他先过目,看看有没有问题。
医生检查好一方,面露菜色:“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解药,这就是一包糖粉。”
“那个人居然敢骗我?”刀仔立刻拿上自己的武器,气势汹汹就要出去。
“你别那么冲动,我刚给二爷检查过身体,发现他身体里并没有毒。”
“确定吗?”刀仔很不放心。
他怕万一如果真的有毒,不能及时找到解药,那就完了。
“我刚才听你们说二爷中毒,特意检查好几遍,还以为我是判断失误,现在想来二爷根本没有中毒,你们被他耍了 ”
刀仔气的两眼发红:“那个该死的厉玺寒,他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刀仔让医生先离开,进了厉臻廷的卧室,直直跪在他的床前。
这一次是他大意,被人当猴耍还不知道,三番两次违抗二爷的命令,让厉玺寒带着那个女人跑了。
他自知有罪。
他要跪在床前等二爷醒来,等二爷发落。
厉臻廷足足睡了两
天一夜才醒过来。
他是叫着顾宁的名字惊醒的。
刀仔跪着爬上他的床边:“二爷,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
厉臻廷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为什么要违抗我的命令?”
“我三番两次让你杀了他,你为什么不听?”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阿宁,又让他们带走了。”
厉臻廷又打了刀仔一巴掌,用尽所有力气,将所有的怒火都宣泄了出来。
刀仔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跪在地上,任由厉臻廷打他来发泄心中怒火。
“二爷,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您的命令,放过那人,让他带着那个女……夫人跑了。”
刀仔很是诚恳地说:“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到夫人,将她带回到您的身边,请您不要生气,保重自己的身体。”
厉臻廷气笑了:“你觉得以你的脑子能找到吗?”
“这一次没有得逞,他们肯定会把阿宁藏得更深,要想找到阿宁,难如登天。”
刀仔的脑袋更低了。
“二爷,我愿接受任何惩罚,只求你能消气。”
厉臻廷勾着唇,笑的凉薄:“念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自行领罚。”
“能活着
回来见我,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死了,那也是你自己的命数。”
“是。”
刀仔退出房间,自己去领罚。
厉臻廷看向床头柜上,和顾宁一起拍的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还是他逼着顾宁跟自己一起拍的。
穿着旗袍的顾宁,娉婷婀娜。
坐在那里宛若一朵遗世独立的莲花,身上透露出一股干净的气质,叫人不舍得将她沾染。
可他却不是那个爱惜花朵的人,他从来都认为喜欢的东西,就是要攥在自己的手里。
只有在自己手里面的东西才是真实的,才是属于自己的。
东西是,人也是。
他伸手拿起相框,轻抚顾宁的脸,细细摩挲,就像是在摸真的一样。
良久,他珍视的轻轻在那张脸上吻了一下。
“姐姐,我会再一次找到你,把你带回我身边。”
厉臻廷抱着相框,大笑起来。
“哈哈哈,阿宁,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别想抛下我。”
一辆白色的车在山路上快速行驶。
顾笙和母亲坐在车后座,母亲刚才被她扎了睡穴,现在还没醒。
她似乎是做了噩梦,整个人不停在发汗,嘴里还一直喊着:不要。
顾笙一边用衣
袖帮她擦去那些汗,一边用袖子擦掉自己不断滚落的眼泪。
看到母亲这样,她的心都要碎掉了。
“阿笙,今天的事情,对不起。”厉玺寒从后视镜里看到顾笙在哭,心跟针扎一样难受。
顾笙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也是事急从权,不能去怪厉玺寒。
而且站在厉玺寒的角度,从她是他孩子的母亲这个身份出发,他的确应该救她。
她要是出了事,孩子们指不定要多难过。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如果呢?
如果母亲做不到,那她极有可能会落入到厉臻廷的手上。
一旦落入他的手中,指不定他要怎么折磨母亲。
母亲已经很苦了,谁知道母亲能不能承受得住,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