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声季小爷叫的软软的,那叫一个顺耳,我很喜欢,小爷才吹口哨给你听的。”
“噢~~~!!”
阴阳怪调的起哄者众,上蹿下跳跟猴子似的笑闹者众,看好戏者一个,恼的浑身哆嗦的也有一个。
陆深深觉得,她和季默存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个梦还没做完,停留在当年班级同学一片纯洁又污力十足的起哄声中结束了,陆深深醒了。
窗帘遮不住外面的光,天亮了。
陆深深坐起身子来,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你笑什么?”
“妈呀!”陆深深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往旁边一看,才发现卓步文坐在她的床边,瞪着大眼睛看着她,陆深深这才松了口气。
“深姐,你做了什么梦?刚刚一直是笑着的,还笑出声了。”卓步文歪着脑袋说,“笑的可傻了……”
“没事,梦到了以前的事儿,”陆深深一笔带过这个梦,然后摸了摸下巴,狐疑地问,“我真笑了?”
“当然!”卓步文还怕她不信,立马掏出手机来,“我还拍了!”
陆深深脸色一变,威胁着靠近她:“卓步文,你竟然敢拍我睡觉!”
“呃……”卓步文一边解释一边要往外撤,“我、我看你笑了我才拍的……”
可惜小动作被发现,卓步文立马被眼疾手快的陆深深拉回到了床上,伸手就开始抓她痒痒:“叫你瞎拍,叫你瞎拍,还敢不敢了?啊?”
卓步文挣扎无法,只趴在床上,头发在翻滚之中乱成了鸡窝,一边还笑岔了气。
“哈哈哈哈哈……深姐……哈哈哈哈……深姐我错了……”卓步文一面笑着一面认错,眼泪都出来了,又哭又笑,看上去跟个傻子似的,“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敢了……我删掉哈哈哈哈……立马删……哈哈哈哈哈……”
陆深深这才放她一马,她刚一起身,才发现卓步文就如残花败柳一般瘫在床上,颤抖着小手,气若游丝地指控她:“你……你欺负文人……我要……我要谴责你……”
“哦。”陆深深颇为严肃地点点头,“那晚上的芹菜扣肉就——”
“别啊,深姐~”卓步文感受到了自己的话语权微小,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天都在对方手里了,她还有个什么话语权,思及至此,卓步文立马狗腿地说,“我错了,深姐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说着,把衣服一撩,露出了一片白白的肚皮,严肃地说:“来,深姐,继续蹂躏我!”
陆深深翻个白眼:“文啊,有小肚子了,该减肥了。”
“……”卓步文先是僵硬了一下,紧接着就疯狂地尖叫了起来,“不!我不信!我不信!你说的是假的!我没有小肚子!”
显然,陆深深今天的心情很好。自顾自地收拾齐整,就出门上班去了,任由屋子里的小公举自顾自地发疯。
又是地铁,明明是一样的挤,她的心里却没有了昨晚那样的疲惫感,大概是因为好好休息了一夜的原因。
其实不然,昨天早晨她出门的时候,也是同样的疲惫的。
陆深深略一低头,就看到了左侧方女孩儿头上的发卡,她还心情不错地在数上面有几颗水钻。
其实她是不矮的,可是昨天来看,她怎么还得仰着头看季默存了呢……
明明高中的时候,她还可以和他平视的。
她这才蓦地反应过来,自己的个子在小学一路猛长之后,到高中就停了,而那时,季默存就有超过她的趋势了。
4
纠结身高问题,显然不是成年人该做的事儿,但是只要涉及到季默存,陆深深觉得自己又变回了从前的小姑娘。
——朝气蓬勃,心怀光明。
有关此事的起因,现在想想还是挺幼稚的,不过当年却是感到备尝辛酸与委屈。
那回有一个三好生评选,陆深深评上了市三好,而同班的葛嘉雯,身为副班长,在当时和她关系最好的同班同学,却只评了个区三好。
陆深深不觉得这事有异常,毕竟她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拿的奖项必然评到最好,故而把此事放到一边也就不管了,如果她拿的是区三好,那才奇怪了。
但是她习以为常的东西,不代表别人也习以为常,尤其在那个刚组成的新班级里,谁都不了解谁,作为“别人家的孩子”长大的,可能不只是她一个,比如这个葛嘉雯也属其中。
当年的陆深深相信身边的人的纯良和正直,断然不肯用“嫉妒”两字和同学挂钩,一方面损了别人的人格,另一方面损了自己的气度,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她身边的人是善妒的,她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是,显然这句话不适用于学校,在学校是不分三六九等的,接受教育的原因就在于,同学从一开始是不一样的,教育尽力使他们变得相同。
葛嘉雯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