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牵扯到我们头上了。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恐怕他们早都趁着天地一片漆黑,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跑了不是好事。”余言哼道,“我也没想到,沉玉关也没把这几个人给弄死。这几个人手段很高,恐怕我们这次反而是被人家给摆了一道。”
“克缄说得有理。”王宗辅说道,“官学的人向来彼此形同陌路,这次去办事的人,恐怕也很难说是知根知底的。至少就这个手段,恐怕不是什么小人物,此前我们却从没听说过。”
“如果这几个人跑了,查案的事不还是会落到我们刑部头上。”卢枳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做事不留尾巴,皆大欢喜,留了什么尾巴,切了便是,有什么好怕的。”
“问题就是,这老鼠恐怕轮不到咱们了。”
王宗辅叹了口气,咧了咧嘴,探过身子去拿桌上的茶杯:“张佑庭这老东西和稀泥就算了,周达观简直是死硬,他真想把他那清江和宁州搞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不成?”
“张佑庭再和稀泥,他也不会放着周达观自己查吧。”卢枳嘶的一声,问道,“他怎么着也得让官学的人下清江,这总不会有错吧。”
“他是在皇上面前说了让官学的人下清江,可难道我们只手遮天,已经把官学都遮住了不成?”王宗辅冷笑一声,嘬了口茶,“再说,那老匹夫,还真想把江湖的人拉下水,今天他还让皇上问问那两个持天宗的,他安的什么心,谁不知道?就算是路边的一条狗,也知道护自己嘴里的骨头!他张佑庭,没那个觉悟,就应该让他去随便找个胡同,找个狗学学!”
王宗辅越说越气,到底还是把杯子拍在了桌子上,当啷一声,杯子倒是好杯子,但水却洒了一桌子。门口的小厮听了,刚想推门进来,王宗辅一抬手,就把杯子砸在了门上,这下再好的杯子也碎了一地了。那小厮听了,赶忙收回了推门的手,又低头站回了一边去。
“稷安兄,别生气嘛。”卢枳见状,起身走到王宗辅的案前,提溜着桌子上的水壶,又给王宗辅倒了一杯茶,“这么多年了,张阁老什么样,咱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关键还得看陛下的态度不是?”
“这我自然知道。”王宗辅瞟了一眼卢枳的满脸堆笑,平了平心气,叹道,“问题就是,陛下到底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