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基层官吏的衣角都没摸着。
轧钢厂改制归公,成为国有企业,职工吃上官粮,刘海中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技术能出人头地。结果到头来连车间小组长的职务都捞不着,到现在还是个普通职工。
刘海中想当官想疯了,但凡有一丝机会都不肯放过。
“省省吧。
就算事情真成了,派出所最多给你发个见义勇为的锦旗,表扬几句。
你又不是警察,还想靠抓犯人升官?”
易忠海摇摇头,沉声劝道:“把你那点小心思全用在提升技术上,做得好兴许还能当个车间组长。别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刘海中后来能在轧钢厂里评上七级钳工,手艺没得说。
要是能集中精力钻研技术,评上八级工并非不可能。
“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海中瞥了一眼易忠海,往嘴里丢了几粒花生米,叹道:“你以前不也为养老的事愁得发疯吗?
现在有了儿子,觉得后半辈子有了保障就来消遣老兄弟了?
养孩子可没那么容易。
我有三个儿子,除了大儿子有出息外,剩下两个都不是东西。
你可得当心,别教出个白眼狼来。费尽心血,到头来落得一场空。”
易忠海脸色一变,咬着嘴唇道:“只要好好教养,等他长大一定会孝顺的。
再说,如今跟我一个姓,还能跑了不成。”
易忠海这话是在反驳刘海中,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领养回来不到一个月,易忠海已经在孩子身上付出了许多金钱和情感,他实在承受不起失败的后果。
“哎呀,你们别吃那么快,给我留点啊。”
阎埠贵忽然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交锋。
这俩说话的时候嘴巴也没闲着,不消一会儿功夫,盘里的下酒菜没了大半。
照这样下去,可没剩菜留给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