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苑趴在孟宗台背上,整个人僵住了。
这下不用等孟宗台推开她,步苑自己就双臂往上一抽,松开了孟宗台。
而原本要去前排开车的孟宗台,也不着急动作,而是转过身来。
步苑看都不看他,嘴里骂道:“你滚,孟宗台!你滚远点,回来干嘛?!”
孟宗台沉沉地看着她,刚刚那句惊爆的话说完后,他就没有再开口。
步苑却被刺激大了,“孟宗台,你可真敢说出口!那天晚上,我就知道是你,对不对?!”
“你说哪个晚上?”孟宗台嗓音低沉,“你18岁那晚,是你主动推开我的房门!”
步苑再抬起头来,双眼已经通红,是外人很少看到她的这副模样。
步苑破罐破摔地点点头,“对!我鬼迷心窍,我自作自受!这些年我遭的报应还不够吗?孟宗台,你鹏程万里步步高升,为什么还要回海城来,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孟宗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看到步苑脆弱崩溃的模样,长臂一伸,像是要抱过他。
但被步苑敏捷地闪开,锁在后座的另一边,双手指着他,激烈抖动的动作连带着手铐跟着发出摩擦撞击声。
“滚开,离我远一点。”
孟宗台叹口气,先给出澄清,“如果你说
的是三个月前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没碰你。”
步苑蜷缩着埋头在膝上,冷冷一笑,“你敢说自己没有趁人之危?”
孟宗台捏了捏鼻梁,语气也有些发凉,“你也许不了解我,但你难道不了解自己?喝了酒以后你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嗯?”
“我什么样?!”
孟宗台深目微阖。
关于步苑这些年过得怎么荒唐这件事,他不能多想。
知道她贪图享受,这些年换男人的速度很快,不合心意的时候,三天就能换掉一个男友——至于她那些拿捏男人的手段,他更加不想知道不想领教。
步苑等不到他的回复。
这个闷骚的老男人太无趣,步苑灰心丧志,踢了他一脚,“给我解开,我要下车了。”
孟宗台的电话恰好在这时响起来。
是他秘书的来电。
他行程匆忙,原本挤出半天给步苑,随着这通电话的到来,不知道又要缩短多少。
步苑冷眼看着他的动作,等待他接完电话就要放自己下车。
然而,孟宗台却没有接电话,只是挂断了放到一边。
秘书没有再打过来,大概是重要却不紧急的事,他这一挂,就知道他的态度了。
孟宗台吐出一口气,“我没吃中饭,陪我去吃顿饭。
”
步苑也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吃饭是吗?
可以。
只要不单独跟他待在一起,步苑愿意消磨点时间应酬他。
在她生母去世之前,孟宗台与她们母女生活在一起,虽然没有办过正式的收养手续,但也跟养子没两样。
孟宗台孤儿,原本跟着外祖父母住在步苑以前那个家的旁边,后来外祖父母相继离世,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于是,善良的母亲就邀请他跟她们一起生活。
孟宗台依然住在外祖父母留下来的旧房子里,但也默默地接受了步母的照顾。
他很努力,比任何人都努力,也相信自己将来有机会报答她。
只可惜,天不假年,步母去世的时候,他甚至还没考上大学。
步苑被接回了步家,从此成为了表面风光的“步家千金”,而孟宗台一越成为当年的高考状元。
孟宗台的前半生,处理努力学习和上进,就只剩下要好好照料步苑这一件事。
虽然两人不在一处,但孟宗台依然像哥哥一样关照着她。
直到步苑18岁那年的暑假,她去往京市找他,他才知道步苑对他怀抱的是怎样的感情。
那是非常混乱的一个夏天,在他们两个的记忆里也许色彩不同,但相同的地方就是那些痛
苦而甜蜜的纠缠。
那些背德的纠缠结束于孟宗台的一个巴掌,步苑一声不吭回了海城,在之后的很多年里,她纵情声色,而他平步青云,只剩下电话里短暂的问候。
直到去年孟宗台回来海城,将她从薛凛那个恶魔手里救下来,两人才开始恢复明面上的往来。
步苑还沉浸在混乱的思绪里,孟宗台已经用钥匙解开了她的手铐。
步苑拿在手里把玩,甩了甩作势要扔到他那张冷峻正经的脸上。
“孟部长啊孟部长,在车上放这种东西,玩这么花,我要是去举报你,一举报一个准吧!”
孟宗台掀了掀唇角,露出一点笑意,“这是为你准备的。具体怎么玩,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