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被薄旷气到情绪,直到一觉醒来还很深刻。
她从床上坐起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病房里只有昏暗的夜灯。
他们几个“伤兵残将”都太累了,另一张床上的薄旷干脆还在沉睡。
而华初筠连护士什么时候进来给他拔掉输液管都不知道。
她目光幽幽地看了一会儿床上男人峻刻的轮廓,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宋莺时那边跟商砚深谈得怎么样了。
华初筠给她打电话,巴不得听到宋莺时跟商砚深“复合”的消息,好让薄旷这个狗男人
也尝尝看被喜欢的人彻底厌弃的滋味儿!
电话响了几声后,宋莺时那边接了起来。
听声音不能判断宋莺时此时此刻的情绪,华初筠先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
“你休息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宋莺时淡而又淡地回了个“还好。”
尽管从拿到那张孕检单之后,她的心情就没平静过。
吃不下睡不着。
不过,她回答华初筠的这声“还好”,倒也不止是应付敷衍——而是在“怀孕”这个消息被证实了之后,一些身体上的毛病都有了解释,她的心态在另一个方面变好了一些。
比如她知道了自己最近时常恶心干呕,不是胃病加重了,而是孕早期反应。
苦中作乐地想,至少不用再安排各项检查去排查胃病了。
华初筠听出她的兴致不高,问道:“那你晚上吃什么?商砚深会给你安排吗,还是我过去跟你一起吃?”
至于病房里的这个狗男人,就让他饿着好了。
宋莺时病房里又堆了更多的营养餐,还是那个保镖送过来的。
她自己没有胃口,也不想浪费,就让华初筠过去她的病房拿餐。
华初筠求之不得,但也要确认,“我就这样过去可以吗,商砚深还在不在你那里?”